等人站在御书房中央,愤愤地看着坐在红木交椅上,淡漠喝茶的淮策。
一个个酸成柠檬树下的柠檬精。谷
若不是淮策的出现,挡了他们的利益,他们才不愿在这里同废物皇帝和淮策浪费口舌。
腿都站酸了,连口茶都没得喝!
淮策半掀起眼皮,冷眼扫了眼站在御书房中央的一群老臣。
眸光扫过,老臣们后背隐隐发凉,总觉得淮策看穿了他们的灵魂。
淮策还以为,经过几个月,这群人会有些进步。
事实上,并没有。
他眉眼带着燥意,道:“本座所为,关卿何事?”
轻飘飘一句话,压过在场所有人的气势。
淮策如此不将尚书等人放在眼中的举动,激起了他们的愤怒。
尚书突然往前一步走:“你!”
淮策半抬着眸,眼尾下压,森冷的眸光满是燥意。
对上淮策的眼神,尚书满腔怒气突然就怂成一团。
他指向郭侍郎:“郭侍郎有话同国师说!”
郭侍郎突然被点名,抬起头来,一双迷惑的大眼睛看着尚书。
之前不是定好了,这段是你的话吗?为何要下官说?
下官不行啊!下官要说什么?
尚书已经装死了。
郭侍郎赶鸭子上架,头皮发麻,完全没了方才的气势,他突地指向赵御史:
“是赵御史有话要同国师说。”
赵御史一愣,学郭侍郎的作法,将话头推给京兆尹:
“京兆尹有话要同国师说。”
……
以此类推,推了一圈。
最后,话头又推到了丞相头上。
这次,没等丞相开口,坐在龙榻上的陛下先发了火。
他一掌拍在面前案几上,怒吼道:“放肆!”
刹那间,除淮策以外,御书房所有人,齐刷刷跪在地上。
“陛下息怒。”
皇帝震怒:“你们以为御书房是什么地方?岂容你们这般胡闹!”
“区区一个清风馆而已,国师如何动不得?”
“莫说是清风馆,就算国师想要带人抄了尚书府,你也不得反抗!”
“日后若是再让朕看到弹劾国师的折子,你们便从哪来,给朕滚到哪里去!”
皇帝向来是站在淮策这边的。
尤其,当皇帝知道,清风馆背后的主子,竟然是萧明璋一时。
他越发觉得,自己当初力排众难,将淮策留在身边,是明智之举。
不说别的,单是清风馆一年入账的银两,就够萧明璋在外养一支兵。
淮策抄了清风馆,于皇帝而言,是莫大的好事。
就算日后清风馆整饬开业,清风馆也已经被皇帝拿捏住,萧明璋便翻不起什么浪。
……
皇帝此言一出,跪在地上的官员,又一次变了神色。
淮策垂着眸没出声,他拿过一旁的青花瓷茶盏。
悠悠茶雾盖住了他不达眼底的冷笑。
皇帝发了一顿火,元气又有些不足:“都给朕滚!”
一众官员匆匆离开御书房。
众人一走,皇帝便跟没了骨头一样,瘫在龙榻上,吩咐大太监:“宣陈院使。”
大太监应了一声,走到御书房外间,差使小太监去太医院喊陈院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