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再加上他有一段时日没有见到过淮策,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大太监迈着小碎步走到他身边,弯下腰在他耳边低语:“陛下,国师身体抱恙,不能进宫了。”
皇帝脸上的笑容少了几分,“是不能进宫,还是不想进宫?”
大太监:“……”
您说呢?国师每次进宫赴宴都有一种将殿顶掀翻了的气势。
大太监陪笑:“奴才亲自去请国师?”
皇帝放下杯盏,“不必。”
来了还要抢他风头。
大太监本就弯着的腰又往下压了压:“是。”
*
淮策带着一对玉如意登门拜访了唐府。
唐昭昭朋友不多,萧明炀和沐阳公主要参加宫宴。
因而今夜只有裴君音和淮策来唐府给唐昭昭过生辰。
唐国富乐呵呵地将淮策请进膳厅,“国师随意坐。”
淮策坐在了唐昭昭身侧。
唐烨抬头瞥了眼他。
淮策回以清浅的笑容。
唐烨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居心叵测。
落座后,唐国富指着放在淮策跟前的那道红烧黄鱼,笑道:
“糖糖说,国师喜欢这个,唐某便吩咐膳房做了这道菜,国师尝尝。”
淮策颔首道:“多谢伯父。”
话音刚落,迎来唐烨一道探究的目光。
唐国富又问淮策:“国师可以饮酒吗?”
唐昭昭是知道淮策不饮酒的事情,也知道他酒量不好。
她刚准备开口,说淮策不能喝酒,放在桌下的手被轻轻握了一下。
淮策淡声回道:“可以。”
唐国富哈哈笑道:“好!唐某新得了一些西域的葡萄酒,国师可以品尝一二。”
“给国师斟酒!”
裴君音从没见过葡萄酒,看到酒壶中倒出来紫红色的液体后,她惊奇道:“这酒竟然是这般颜色。”
葡萄酒的香气扑面而来,裴君音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笑道,“好香。”
唐烨适时提醒:“葡萄酒后劲足,表妹莫要贪杯。”
……
唐国富觉得用膳是世界上最让人轻松的事情,不能压抑了。
因而,唐府向来不讲究“食不言,寝不语”,想说什么便说什么。
唐昭昭话最多,说多了话便渴,不过一会儿,一杯葡萄酒便被她喝完了。
淮策第一次见以酒代水的人家,整个膳桌上找不到丁点茶水,放眼望去,全都是酒。
淮策无果,只得拿过酒壶给唐昭昭重新倒了一杯葡萄酒,低声道:“少饮一些。”
唐昭昭无所畏惧:“没事!”
二人行为举止亲密,再凑近一些,都能亲上去了。
唐烨就坐在他們正对面,抬眼就能看见。
他黑着脸,道:“糖糖,国师是唐府的贵客,哪有让客人给你斟酒的说法?”
唐昭昭撇撇嘴,“知道啦。”
淮策没有将手中的酒壶给唐昭昭,“无妨。”
早晚都是一家人。
唐烨后面又不动声色地难为了淮策几次,被唐国富看出来了。
唐国富将自己儿子骂了一顿,继而又笑着让淮策多吃些菜。
唐国富:“虽说这样说不太妥当,国师您就暂且当唐府是您的家,想吃什么尽管吃。”
唐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