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期门穴”,左手暗蕴三成劲力,还是拍向了方蕊的后背。虽然相隔了三四步之遥,李二的掌风所到之处,还是叫方蕊受伤不轻。就见方蕊一个踉跄,“哇”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一下就坐在了地上。
一见方蕊受伤,司马昊心头大急,像只发疯也似的猛虎一般,一把青虹剑使得密不透风,招招凶狠,剑剑要命。一时间把个李二逼得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心下不由得暗暗吃惊。这小子也不过二十来岁,身手却怎的如此了得,只怪自已托大,未曾将这二人放在眼里,一时间还难以打发于他。我若再纠缠于此地,岂不误了主人的大事。我得寻个法子,将这小子做了。想到此,用上了十成劲力,一双肉掌上下翻飞,舞得“呼呼”作响,一丈开外也能感觉到这股掌风的所在。
这一番恶斗,其势甚是惊人。司马昊初出茅庐,便逢劲敌。更激起了他的斗志,司马昊越斗越勇,但觉体内真气流转,内力源源不断。“摩云金雕”方砚竹靡下的弟子,岂有浪得虚名之辈。只见一声清啸,右手青虹剑使了一招“松涛万倾”,接连在李二的跟前挽起了几个剑花,左手却使上天罡掌中的“反斗金轮”,击向了李二胸前的“膻中”穴。
李二识得厉害,身形一矬。让过眼前剑花,紧接着双手向下一按,使出了一招“卸磨杀驴”,左手拍向司马昊面门,右手迎向司马昊拍来的掌,就听“砰”的一声,两掌相交,各自震得向后退了三步。司马昊稳住身形,复又猱身而进。
这时李二已经腾出手来,手中已是多了枚“追风镖”,司马昊中宫直进,剑锋直指李二的“石关”穴,待李二举手相迎时,司马昊却突然转身,如鬼魅般地到了李二的左侧,一记家传绝学“云燕十八翻”中的“穿廊燕”,快如闪电般地打向了李二的“少海”穴。好一个李二,见此招甚是厉害,一记“苍鹰搏兔”,身子平地腾起一丈来高,跟着在空中一个转身,手中的“追风镖”向躺在地上的方蕊激射而去。司马昊见状大吃一惊,要待救援,已经不及。只有在心中叹道:“师妹休矣。”
就在这紧要关头。就听“啪”的一声,李二发出的“追风镖”,已被一物击落在地。定睛一看,这才发觉场中已是多了一人。
司马昊与李二双双跳出圈子,一起朝这人望去。就见这人对李二言道:“你这厮好不要脸,自己若大一把年纪,与小辈缠斗已属不该,朝毫无还手之力的女孩儿发射暗器,更是不要脸之极。我在此观看多时,自己武功不济,怎的生出这般歹念来,想借此来让这位小辈分神,你好于中取胜,你羞也不羞。须叫天下人都死了才成。今日叫我撞着,也算你倒了八辈子霉。你是就在这自刎呢,还是要我送你上路啊!”
李二见这人毫无声息地便到了这里,凭自己一身本领,却没发觉,真叫他暗暗心惊。又见被这人点破自己心事,心中虽然万分恼怒,却又不便立时发作起来。一个司马昊已是难斗,现又多了一个帮手。自己决计讨不了好去。只有见机而作了。于是一拱手说:“恕在下眼拙,请问阁下大名。”
这人闻言,连声冷笑道:“老子的名讳岂是你这等人问得的么。真是不识趣得紧。”
李二正色说道:“看来阁下武功甚高,但我李二也不惧有人来趟这道浑水,与我结下这梁子!”
“哈哈哈……。”这人闻言放声大笑,笑声含有几分阴戾之气,在这旷野之中让人听了,不觉毛骨悚然。笑声甫定,便听这人阴狠狠地说道:“你这鸟人,真的好不晓事。竖起你的狗耳朵听好喽,我‘青面郎中’行走江湖与人结下的梁子还少吗。岂不闻天下事,天下人都可管得么。这样吧,你煽自己三十个大耳掴子,然后跪在地上喊我三声爷爷,老子也许善心一发,放你一马,也未可知。”
闻听“青面郎中”四字,李二的心中便犹如被大锤击了一下,震动非同小可。此人与自己主子乃是齐名之人,“赤白青黄四大怪、心狠手辣鬼见愁”的名号,在武林之中谁人不知。这“青面郎中”的武功可想而知。当年在汴梁城,他便见识过“黄面通判”司马逢春的厉害,身中主人剧毒,又挨了自己一掌,还那样令人生畏。今晚碰见这要命的大虫,焉有自己的活命。
想到这里,李二把心一横,高声说道:“原来阁下便是名震武林的潘奇潘护卫,久仰、久仰。在下我早以闻听‘青面郎中’的威名,死在你的手上,怪就只怪我自己学艺不精。来吧!我就来领教你的高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