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就自己煮点吧,动静轻些,别打扰我睡觉。”
程清池松了口气似的,然后拍了拍温故的肩膀,“你去我房间坐会儿,我给你下点面条吃。”
她也看出来了,女生有些在状况之外。
正常人遇到她继父,都会在状况之外的。
那个肥腻的中年人对她而言简直就是人生阴霾。
不知道从那一瞬间开始,温故有些警觉,对象不是程清池,而是她的继父。
第六感告诉她,情况有些.不大好。
清池的房间收拾得还算干净,比起她以前住的棚户区,不知好了多少倍。
隔壁似乎住着她的继父和母亲,因为隔音效果不好,时不时传来悉悉率率的低语。
温故起初是乖乖坐在椅子上等程清池,直到那低语却变得极为诡异,女人那带着几分痛苦的吟哦之声传入耳朵她一下子便吓得站了起来,这.不傻的人都清楚是在做什么。
程清池端着面进了房间,脊背发凉,那声音也让她面红耳赤。
面吧。”
温故根本吃不下。
程清池挠了挠自己的脑袋,“不要理就好,我都习惯了,对不起,温故,今天晚上只能委屈你一下了。”
温故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她不吃面,清池也不吃面,哪里好意思把人家女生晾在一边,自己呼哧呼哧地吃饭。
只等那声音渐渐消下去,温故才勉为其难地动了筷子。
程清池也挺抱歉的。
“我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出意外去世了。家里条件一落千丈,妈妈为了养活我,跟一个水泥工了,就是现在的继父。”
温故的手僵了一僵,面条顺势便从筷子之间滑落。
程清池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并未有多难过,反而乐观地笑了笑,“大概是你这样的女孩子无非理解的吧,总之,生活还是要继续。对不起了,温故。今天的事情唐突了你。”
“没关系。”
在某些程度上,温故和程清池有些像。
对面的房间似乎结束了,现在的状况,也不能多讲究,温故只潦草地洗漱一番。
清池的心思到底细腻,还特意整理了一下床铺,又换了床新被褥,“你睡里边,我睡外边。”屋子里闷热,温故点点头,只将外衣脱了下来,穿着T恤便打算休息了。
哪知清池却冲她使了个眼神,“温故,不要脱衣服。”
那一瞬间,她心里一紧张,立即又将衣服穿好。
程清池锁上了门,反反复复地确定不会被人轻易打开,又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用衣服严严实实地挡着木墙上的裂缝,前后都忙出了汗,这才对温故说道,“好了,我们睡觉吧。”
她一下子开始慌张起来,“池子,你是不是怕他?在防着她?”
温故看过很多那样的新闻,可她也不确定,清池是不是正被骚扰着。
程清池却只是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想让你安安心心地休息。”
这话说出来,温故也不能再多说什么,兴许,是自己多心了。
怎么能安安心心地休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