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的心猛然传来“咯噔”一声,声音却很弱小,“别这样,好不好。”
又是这样卑微的祈求他?
秦苏墨冷笑,他的世界从来没有过什么不可以做的事。
“我好不容易,又见到了他们,你不能这样,我想弥补对朋友们的亏欠。”
温故这句话,显得分外好笑。
她说完,便有些心惊胆战地后怕起来,她在做什么?
在火焰愈发升高的时候,又狠狠地煽动了几下。
秦苏墨本就生气的,她却反驳他。
无疑就是,自找苦吃。
温故后悔了。
沉默了许久,气温仿佛骤然跌至零下。
“是吗?”他忽然怒极反笑,嘴角勾勒出了的精细弧度,却让她害怕地紧紧揪着安全带。
“只是弥补对朋友的亏欠,还是弥补少女怀春的遗憾,想再续前缘?”
“你以为自己只有十七八,和白纸一样干干净净?需不需要我再提醒你一遍,温小姐今年二十,马上就要二十一,年纪轻轻,该经历的都经历过了,累计经验应该比同龄人要丰富不少,对吧?”
温故死死地咬住嘴唇,对于他的刻薄,她只能默默忍着。
“三年晨昏交替了多少次,你就和我上Chuang了多少次,要不要自己算算,哦不,应该是算不清楚了。”
“不要,不要再说了。”
温故的面色愈发变得难堪,整个人都在发抖,很想,把自己蜷缩在一起,然后躲起来。
“不愿意听?好,那我换个话题。”
秦苏墨眯了眯眸子,竟伸出手,几分温柔地玩弄起温故的头发。
她却越来越害怕。
前面的路灯时而明亮,时而昏黄,斑驳洒在地上,他踩下油门,又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如果按照这个速度撞过去,你说,他到底是死还是重伤?”
宛若当头一棒,温故猛然一个激灵,淙淙寒气从深处泛起。
秦苏墨是什么意思?
“你,你要做什么?”
没有得到回应。
顺着他带着些许玩味阴冷的目光,温故这才发现,纪淮在前面走着,单薄瘦削的脊背,在月光下被拉得孤单冗长,她惊叫起来,“不要!”
秦苏墨想撞他!
他疯了!
温故的大脑一片空白,法拉利带着预谋,飞速偏离正常轨道的同时,她亦毫不犹豫地朝着方向盘扑了过去,一瞬间,车身变得横冲直撞起来。
到最后,就像是猎豹错失了猎物的踪迹,华灯纷繁,紧急刹车的声音极为刺耳。
惯性太大,温故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倾去,额头撞到了什么东西,辛辣的钝痛,耳畔传来一阵阵不明不白的轰鸣。
秦苏墨的手紧握着方向盘,骨节狠狠地泛红。
“滚下去。”
他一字一顿,从上方传来阴寒交错的一句话,温故觉得脑子昏昏的,只迷茫地看着他。
“我不想重复第三遍,滚下去。”
温故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去阻止秦苏墨,但她知道,他完全有本事撞死一个人,不承担任何法律责任,他在X市向来说一不二。
他是在赶她走吗?
温故抿了抿嘴,语气轻地不像话,“你别这样,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