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几乎每一次,她都这样哭着。
秦苏墨却没有玩够。
“我不喜欢,呜呜,不喜欢。”
温故摇着头,却又敌不过那种强烈的攻势。
他咬着她的耳垂,“不喜欢,也得喜欢。”
就是不肯放过。
确实一点都不温柔。
“我从来都没有过——我以前,和男生说话都会脸红。”
床头小灯的灯光昏黄,温故似乎在很认真地诉说着什么,委屈得很,“都是你。”
当然是因为他,而且,只能是因为他。
秦苏墨拨弄着她的头发,沉沉的气息带来强烈的压迫感,“你属于我。”
一个完整又干净的温故,彻彻底底,都是他的。
又是长长的,而又霸道的一个吻,然后才归于平静,他抱着她睡去。
程清池的情况比温故想象得要好一点,她以为她肯定久久无法走出母亲去世的消息,整个人都陷入无穷无尽的绝望之中。可事实上,她只是面色苍白了些,不怎么愿意多说话,看上去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倒显得平静,哀莫大过心死。
很多事情别人都不知道。
是温故去探望她的时候,刚好撞见警察在病房做笔录,这才捅破了什么。
程清池的眼珠如玻璃,嘴唇浮起一层白色的痂,没什么感情地,机械地一句一句回答着他们的问题。
她母亲属于正当防卫,又已经去世,只能说,程清池除了受到心理上的创伤,并不需要实质性地承担严重的后果。
在医院休息了几日,又匆匆办了她妈妈的后事。
那一瞬间,程清池忽然说了一句话,“温故,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松了一口气。”
她是笑着的,眼泪却涌了上来。
温故抱着她,“一切都过去了,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
“我妈妈一直都有大大小小的病,没有钱,拖着不肯治,即便有钱,也不会彻底痊愈。几年前就落下的病根,没办法好了。她生前懦弱,跟那个男人在一起,没有过一天好日子,连带着对我的愧疚,可她不敢说,也不敢做什么来保护自己。”
她的声音很轻,却听着很让人难过。
“现在倒好,去了,也算是一种解脱。我爸在地下等了她很久了,总算得以团聚。”
温故也跟着鼻子一酸,“所以,你要好好活着,至少活到自己八九十岁,你爸爸妈妈肯定不会希望那么快就见到你。”
“是呐。”程清池的目光有些空洞,声音也苦涩,“温故,谢谢你,我会的。”
赵开七在殡仪馆外边等了很久,直到温故扶着程清池出来。
他抿抿嘴,没有说话。
“我想把妈妈的骨灰带回她老家,那个地方生养她几十年,她很久没有回家了,我想带她回去看看。”
“什么时候?”
“我和非瑜姐说过了,要在那里住几天,过会儿回去那些衣服,明天就走。”
江南水镇,地方偏僻,坐火车需要整整一天。
沈非瑜只听说她母亲病逝,替她难过之余,还是要忙着工作,没有过多时间去安慰她,毕竟,刀不是划在自己身上,无法彻底感同身受。
赵开七叹了口气,“那明天,我去送你吧。”
“好。”
程清池点头。
没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