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两不足,福利骤减,流民们便势必会更加不满,可是比不安置的时候更容易爆发暴,动。
于是叹了口气,珍儿微微摇头道:“奴婢不知,只是觉得娘娘应该警惕些,毕竟现在后宫的人都盯着娘娘呢,娘娘大肆整改后宫让许多人都对娘娘心怀不满,难免生出事端,娘娘还是小心些的好。”
皇后这个位子可不是一个人两个人在觊觎着,柳如烟当初执掌凤印之时本就许多人不服,虽后来杀鸡儆猴压制下去了,但人心这东西你越是压制便越是不安,迟早都是要生出事端的,往往只需要一根导火索。
原本柳如烟只是觉得珍儿太过紧张了,却不成想当真被珍儿说中了,账房先生不日之后拿着调查结果再次归来,矛头直指柳如烟,直言这笔账目亏空就是出自裕安殿。
柳如烟将账目要过去看了半天也没有看明白,只知道她裕安殿里从未花过这么多的银两,于是摇头:“不可能,裕安殿从未有过这么多的银两流出,你是不是弄错了?”
账房先生闻言便抱拳跪了下去,对柳如烟磕了一个头,抬头解释道:“娘娘赎罪,微臣管理账房多年,一切都是按照规矩办事,微臣查过了,此笔账目就是出自裕安殿无疑。”
“那……”柳如烟顿时语塞,不由有些手足无措,便听账房先生又道:“娘娘若是对此有疑问,不如找出当时拿账的宫人来,一问便知,若是有下人生了二心、从中作梗也未可知。”
柳如烟一拍脑门,看了看账本上的名字,便回头对珍儿道:“快些去将人找来,本宫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在裕安殿里下手。”
“是。”珍儿接过账目,转眼看了账房先生一眼,带着些狐疑的神色,转身出去了。
不多时再回来的时候,珍儿的脸色异常难看,同柳如烟摇头道:“娘娘,那小太监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柳如烟顿时大惊:“怎么会不见了,宫里人进进出出都是有记录的,怎么可能一个大活人凭空不见了!”
“是……”珍儿咬了咬下唇,心中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听同寝的太监说是前几日他回家去省亲,告了几天假,便再也没有回来,杳无音讯。”
“就是说,人找不到了?”柳如烟瞪大了眼睛,看着珍儿两手一摊,顿时冷汗便下来了:“也就是说,此事是有人刻意为之……”
现在柳如烟才回过味来,这账目上的事情从一开始就是冲着裕安殿来的,早已有人做好了手段,等着柳如烟往里跳。
转身拍了一下椅子,柳如烟咬住下唇,极其气愤。
此事一传出来便众说纷纭,但大多都是对柳如烟不利的话语,流言蜚语四起,丝毫不亚于当时十五被拒婚的浩大形势。
原本就对柳如烟十分不满的后宫顿时起了一片讨伐柳如烟的声音,诸多妃嫔都对柳如烟越发的不满,传出来的话很是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