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离开了裕安殿,柳如烟看着连城冥丝毫不留恋的背影不由气愤,微红了眼眶,赌气地转身进了内殿。
晚上连城冥也没有来裕安殿,听珍儿说是连城冥在御书房内连夜处理政务,太晚了不想过来打扰柳如烟,让柳如烟先行休息。
柳如烟看了珍儿一眼,哼了一声道:“不来就不来,谁稀罕,关上门,以后都莫要让他进来了!”
“娘娘……”珍儿吓了一跳,不由劝道:“陛下政务放也是有情可原,您同陛下又怄的什么气。”
“出去。”柳如烟咬着牙,闷闷地指了指外面:“出去出去!”
“好好好,奴婢就在门外值夜,娘娘若是有什么事记得喊奴婢。”珍儿见柳如烟气愤不已,也不知白日里连城冥同柳如烟说了什么了,许是在为白日里陈妃的事情烦恼吧。
于是摇了摇头,珍儿并未多问,转身退了出去。
然而柳如烟却是一夜辗转难眠,翻过来覆过去地睡不着,结果就是导致第二日醒来的时候眼里布满了红血丝,甚至眼睛还肿肿的,很是难看。
对着镜子看了许久,柳如烟才颓然起身,用手撑着眼皮,险些坐在凳子上睡过去。
“娘娘,陛下也就是一日没来,您怎么就这个样子了?”珍儿仿佛看透了一切似的。
柳如烟不由回头怒视珍儿:“我又不是因为他不来才失眠的。”
“……”珍儿不由语塞,猛地闭上嘴鼓着腮帮子,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可是您的眼睛一直这样也不行啊,奴婢去太医院帮你取些药膏来,再讨些安神的香粉来。”珍儿献宝似的同柳如烟说到了一番,也不等柳如烟同意便撒腿跑了出去,不一会儿果然取了药膏来,帮柳如烟敷在眼睛上轻轻地揉着。
“好多了好多了,别揉了。”柳如烟摆了摆手,示意珍儿将药膏放下,叹了口气,不由觉得心里堵得慌,也不知是怎得了。
早膳也吃的很是没有胃口,不久许公公便派人送了许多东西来,说是邻邦友国派了使臣前来拜访中原,正再御书房同连城冥喝茶。
“这,陛下的意思是,毕竟是外邦使者前来,这难民安置的事情也暂且告一段落,皇宫毕竟是皇宫,不能太过寒酸,以免让外邦使臣见了笑话,这这后宫内的节俭计划便先停一停,带外邦使臣走了再施行也不迟。”许公公说的吞吞吐吐,但好歹是将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了。
柳如烟不由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来,“皇宫开销甚大,且陛下前不久下的减轻赋税命令可是这一整年的赋税,眼前是宽裕了,可日后呢!”
不由愤愤不平,柳如烟摇咬了咬下唇,“节俭怎么了,中原的节俭之风外邦未必就不能理解,兴许还会大加赞赏呢,皇宫诸人好不容易才适应了这节俭的生活,再奢靡一阵子还如何能轻易调整的回来!”
“可,这是陛下的意思,奴才也不敢妄言,还请娘娘,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