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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的柳如烟听到这一番话不由攥紧了被子,珍儿确定是在她身边跟了好多年了吗,怎的到现在了还是个不太聪明的孩子,撒谎都不会,这么磕磕巴巴的撒谎,机制加火眼金睛的连城冥能不识破才怪。
正犹豫着要不要自己起身假装已经醒了的时候,柳如烟还在跟自己做着心里抗争呢,那边连城冥瞥了床上的人一眼,摇了摇手上的佛珠转身道:“那便让你家娘娘好生休息罢,告诉她寡人来过了。
另外,将晚间要出席宴席的消息告知于她,此乃外邦同中原正式建立友邦的庆宴,她是皇后,必须出席。”
“是,奴婢明白。”珍儿送连城冥出去,关上门之前还特地探着头往柳如烟的方向看了几眼。
连城冥自然知道柳如烟的小把戏,这回闹脾气闹了这么久,也不知他究竟是哪里又惹到她了,怎的这回还哄不好了,连人都很难见着了,这到底是是怎么一回事。
眉头越皱越紧,回头瞅了几眼年岁已大的许公公。连城冥脚步停下,连带着许公公的脚步也跟着停下,便听连城冥一本正经地道:“你在宫中多年,必然经验丰富,你可知道一个女子突然生气,且无论如何都哄不好……究竟是为何?”
“这……”许公公不由额头冒汗,心想陛下你这可真是难为奴才了,奴才一个阉人,虽年过半百但也未曾同任何一个女子相处过,这他如何能得知。
但吃过猪肉到底还是见过猪跑,许公公毕竟是在这宫里数十年,如今都已年过半百,见的多了自然也就知道那么一星半点,于是同连城冥说道了一番,丑话说在前头,别到时候他说的不对再挨罚。
连城冥点了点头道:“无妨,你只管将你知道的告知寡人便是。”
“奴才见过这宫内的妃嫔从来都是环绕着陛下转的,这像皇后娘娘这样的女子……还真是不多见。
老臣认为,哄女孩子无非就是好吃的好玩的通通都给她,如若不行,陛下还是亲自同皇后娘娘说比较好,毕竟皇后娘娘不是一般女子,且陛下送东西这一招已经用过许多次,只怕也不奏效了。”
说着,许公公讪讪地抬眼看连城冥,生怕自己说错话。
却见连城冥手里佛珠轻扬,打在他头顶的帽子上,一声闷响,“净说些废话。”
“……”许公公顿时语塞,连忙跟上了连城冥,不敢多言。
裕安殿,连城冥走了之后珍儿便进入殿内,将床边的纱幔都撩起来,看着已经坐了起来的柳如烟道:“娘娘,奴婢虽不知您为何同陛下怄气,但这建邦宴席您可一定要去的,陛下说的对。
您是皇后,不出席的话,只怕那些后妃们又要生事了,大臣们也会因此对娘娘心存不满,认为娘娘有所懈怠。”
“他们怎么想与我何干。”柳如烟眼底里皆是烦躁,穿上鞋子噔噔噔几步跑下去,又将方才自己看着的书那在了手里,躺在摇椅上晃悠着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