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老爷爷见她如此聪慧,又心性善良纯朴,这几年便将自己所学倾囊相授。
几日后,徐氏见到她安然归来,备感诧异,原主明瑾却遵越老爷爷相授,对深林之事只字不提,只说自己在树林里绕来绕去,瞎猫碰到死耗子,竟绕了出来。
徐氏几番查探,均不得所终,于是便放下心来。
明瑾从背篓里揪出那只兔子,笑嘻嘻的道:“爷爷,您看,今天好大一只肥兔子,您可以打牙祭了!”
越老爷爷眼睛一亮:“好,好,好!这个好,你快去看看我的南瓜酒,可有酿熟?”
“好呢!”明瑾放下兔子,顺着原主的记忆找到茅屋后一个小洞,她拔开洞虚掩的树枝,爬了进去,里面有好些个偌大的南瓜,层层叠在一起。
明瑾摸了摸南瓜的外皮,挑了一个,拿着小刀,刮开顶上一圈厚厚的封泥,再用力一提,将南瓜顶盖掀起,顿时一股酒香飘溢出来。
明瑾忍不住闻了闻:“好香啊!”
她抱着南瓜,顺原路爬出来,越老爷子看到南瓜酒,乐得眼都眯起来。
“怎么样,这酒熟了没?”
“嗯,爷爷,亏得您找到那一处好野葡萄,这野南瓜皮粗肉却少,两个发酵,真是天下绝酿啊!今天我再弄些酒出来,单给您弄个琼液焖兔肉下酒,让您大饱口福!”
越老爷子摸着胡须,喜笑颜开:“好好好!只要我瑾儿一来,我这老头子就感觉活似神仙喽!”
“瞧您说的,您本来就有这么高的本事,本来就是活神仙,我来是沾您仙气的!”明瑾笑嘻嘻的一边说,一边手脚麻利的给兔子开膛破肚,洗净剁碎后抹上盐巴和刚出的新酒,淹渍了一会儿。
趁等的功夫,她又在溪水里洗好陶罐,就在野地里垒了三块石头,升起火,将淹好的兔肉放到陶罐里,加上水,焖煮起来。
又见她走回溪边,苔藓处,因着湿气,长了不少的墨绿色的地菜,不多会儿,待她折返时,手里的菜蒌里便多了一些洗净的地菜,晶蒙剔透,她将地菜一起放进陶罐里焖煮,然后又砍了两根竹筒,将米淘洗干净放入竹筒内,就着炉子边的火烘烤。
越老爷子手捧医书,欣慰的看着明瑾忙进忙出的,颇有偷得一日浮光闲的悠然自得!
约莫两柱香功夫,陶罐里的肉香酒香缭绕,爷孙俩的肚子都不约而同的叫唤起来。
两个相视哈哈一笑,就着佳酿,吃了起来。
这酒焖出来的兔肉,隔外绵软悠香,却并没有酒的烈味了,里面再加了地菜,浸得汤汁浓郁,两人皆是吃得红光满面,满嘴流油!
“我说瑾儿,爷爷我可真是舍不得你回那虎狼窝中受苦啊。”吃着吃着,越爷爷叹了口气说道。
“爷爷,您放心,现在徐氏对我多有放心,她不会拿我怎样的,等下我带点值钱的草药回去,她看到这能变钱的物什件儿,准保她喜得屁股能冒烟出来,也就什么都不会说了。”慕容明瑾毫不在乎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