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禁的湿了一圈。
这会儿的她,已然无力再动弹,最后,干脆趴在沙发上,回忆着刚刚那浓情的画面,而后,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暮楚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睡得这么沉了。
鼻息间,全是那个男人的味道,淡淡的烟草味,伴随着薄荷清香,又还弥留着些许红葡萄酒的香气,将她层层包裹,给了她一种从未有过的踏实感。
就这样,暮楚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等她醒来的时候,竟已是上午十一点时分。
“天啊!这么晚了!”
暮楚慌忙爬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就匆匆出了门,径直往医院里去了。
她甚至连早餐都来不及吃,又或者应该说是午餐了吧!
其实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睡得这么晚了!寻常她都是九点之前就会醒来,哪怕吃了安眠药都会按时醒来,因为她根本就睡不太沉,而今天确实是一个特例。
暮楚想,大概是昨儿实在太累的缘故吧!可是,真的只是因为太累吗?真的就没有半点楼司沉的关系?
暮楚没再让自己往深里去想了,今儿是医院规定的交住院费最后的期限了,这事儿已经足够让她头疼的了!
她先去药店买了避孕药,吃了后就直接去了医院,在医院门外的取款机里取了钱,可无奈,还差了一些。
之前顾谨言非要替她交钱,却被暮楚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最后她是真有些生气了,顾谨言方才作罢。
暮楚实在是不愿再亏欠他了!
拿了钱后,就径直往血液科的住院部里去了。
先是去ICU看小尾巴,见她一切安好之后,暮楚的心这才放了下来,而后才去收费区缴费。
排了近乎半个小时的队,才终于轮到了她,结果,收费的工作人员却告诉她,她的费用已经全缴了。
“啊?”
暮楚惊愕,“缴了?”
“对!”
那人点头,又说道:“所有的都缴清楚了,包括住院费和药物费。”
这是怎么回事?
莫不是,是谨言?
定然是他了!可是,如若她没记错的话,这会儿他不应该在维也纳举办个人音乐会吗?难不成他回来了?
暮楚连忙打了通电话给顾谨言,“谨言,你又帮我把医院的钱缴了?”
“冤枉!”
顾谨言此刻还在维也纳,他在电话那头举着双手说道:“自从你上次生气之后,我哪里还敢给你乱交钱?”
“真不是你?”
暮楚很怀疑。
“你觉得爷像这种做了好事不留名的人吗?”
暮楚瘪嘴,“不是你,那还能是谁啊?”
“难不成是楼仲铂?”
“……”
暮楚脸色瞬间刷白,“我不要他的钱!”
“我也只是猜猜而已。”
“我去问问。”
暮楚说着,就把电话给挂了。
很快,她从包里把楼仲铂的名片翻了出来,名片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楼仲铂留给自己的。
可那会儿,暮楚却万万没想到这个男人会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而她也不知自己为什么到现在还留着他的名片,看着上面的电话号码,她犹豫了少许时间,最后,终于还是拨通了他的电话。
那头,很快就接了。
“楚楚?”
电话里,楼仲铂的声音里似乎还透着难以压抑的欢喜之情。
暮楚感受到了,却直接选择了无视。
“医院的钱,是你帮我交的?”
暮楚直奔主题,语气却并不是非常友善,仍是那种疏离的态度。
楼仲铂在电话里愣了一下,不解,“医院的钱?”
暮楚说:“小尾巴的住院费和医药费。”
“不是,这事我并不知情。”楼仲铂也不会领功,顿了顿,叹息一声:“其实,如果可以,爸爸是很乐意替你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好的,但我知道,你不会开心。”
太激进,反而会遭她厌烦,从上次他给钱那事儿,楼仲铂便已经意识到了。
暮楚听闻不是他,倒也长松了口气,只冷冷的纠正了他的话,“你不是我爸爸!我没有爸爸!”
说完,也不等楼仲铂作答,就兀自把电话给挂了。
不是谨言,也不是楼仲铂,那到底还有谁呢?
忽而间,暮楚的脑子里蹦出一个人名来,该不会是……楼司沉吧?
暮楚心下‘咯噔’了一下,顿时觉得这个人的可能性似乎极高……
暮楚握着手机的手开始不断地往外渗汗,一瞬间就把她的手机盖给浸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