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痒地安慰几句。
陆怀敏见祁欢突然对她发了火,有些委屈:“是我不好,可是我也没有非让你帮我教训沈言舒啊!”
祁欢怒气更甚:“你的意思是我自己多管闲事?!”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陆怀敏急忙摆了摆手解释。
祁欢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早就恨上陆怀敏,气地拂袖而去。
不远处的阮乐瑶看到她们两个人吵架的这一幕,差点没忍住要笑出来。
她转头对沈言舒说道:“看来她们这次弄巧成拙,自己都相互咬起来了。”
沈言舒道:“不过是她们咎由自取罢了。”
两个人说着一起出了昭德堂,此时来看热闹的人大多已经散去,只剩下些家眷等着自家的孩子。
“你不会真的要让祁欢负荆请罪吧?”阮乐瑶突然问道。
沈言舒反问:“就算我让她这么做,你觉得她可能答应吗?”
阮乐瑶摇头,叹道:“难道就这样不了了之?”
沈言舒倒是目光坚定:“当然不是。”
如果是沈言舒输了的话,祁欢肯定也不会放过她的,那她为什么要对祁欢仁慈?
“乐瑶!”
不远处有个穿着灰色锦衣的男子朝着她们的方向挥了挥手,然后拉着他身旁的另一个年龄相当的男子向他们快步走了过来。
两个男子大约十八左右的年纪,眉眼之间倒有些相似。
阮乐瑶看着已经走近的两个人,说道:“表哥你们怎么过来了?”
“当然是接你回府,原本还想顺便看看这昭德堂女学生的字画,没想到来晚一步,听闻被昭郡王带走了。”灰色锦衣的男子说道,面色有些失望。
阮乐瑶却说道:“我看着不像,四表哥是过来看字画顺便才接我这个表妹的吧?”
“怎么会……”那男子忍不住想要辩解。
“好了好了,我知道的。给你们认识个朋友,这是我常常提起的沈言舒。”阮乐瑶正了正色,转头对沈言舒说道,“这是我的两个表哥,三表哥翁从源,四表哥翁从应。”
“见过两位翁公子。”沈言舒行了一个平礼。
翁从源和翁从应也合手回了一礼。
一直没有说话的翁从源倒是开了口:“乐瑶一直以来没什么要好朋友,若有什么不妥之处还请沈姑娘多多包涵。”
“三公子这话就见外了,乐瑶待我赤诚,有这样的朋友,是我的荣幸。”沈言舒说道。
在一旁的阮乐瑶就不高兴了:“三表哥,你这话说的,好像没有朋友都是因为被我吓跑似的。”
翁从应接话道:“哦?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阮乐瑶哼了一声,说道,“虽然我不屑和那些人交朋友,但是在以前啊,若是别人有半点对我不好的地方,都被你们给揍跑了,还好意思说我的不是。”
沈言舒一听就乐了:“这你可就放心,论打架,一般人还真打不过我。”
翁从应倒吸一口凉气:“沈姑娘你不会是被我们家乐瑶给带坏了吧?这动不动就揍人,可不是正常女子能做出来的事情。”
“四表哥,你的意思是说,我不是正常的女子?”阮乐瑶一记白眼扫过。
翁从应讪讪地笑道:“哪能啊!乐瑶表妹大概是这长安城里最正常不过的女子了,三哥你说是不是?”
阮乐瑶道:“翁从应,你可别想把话给岔开,回去我得让大舅母好好的训训你!”
“可别!母亲每次唠叨起来没完没了的!”翁从应赶紧讨饶。
在一旁的翁从源说道:“好了,再这样下去可要让沈姑娘笑话了,母亲今天让人准备了你最爱的菜,正等着你回去呢。”
翁从应只比阮乐瑶大两岁,而翁从源比阮乐瑶大了四岁,看起来则比较稳重。
阮乐瑶转头对沈言舒说道:“舒儿,不然你到我们翁府一起呗,我舅母她们人可好了。”
沈言舒虽然十分羡慕阮乐瑶有那么好的家人,但那毕竟不是自己的,她笑了笑,说道:“不了,我祖父他们也在等我回去呢,沈汐儿估计也在马车里等着了。”
“那我们就先走了,明日考试的时候再见。”阮乐瑶说道,和她的两个表哥说说笑笑的上了马车回去了。
沈言舒目送着她们的马车远去,心里却有些苦涩,曾几何时,她也有过这么幸福的家庭,疼爱她的哥哥,爱和她打闹的弟弟。
她深吸了一口气,原本还带着水雾的眸光变得清明,神色恢复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