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外面还有一间茅草屋,有五个人在里面喝着酒,似乎还在说着什么话,只是隔得有些远,听不到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怎么样?”沈言安在她旁边轻轻地问道。
裴怡宁说道:“我们好像在山里,但是具体在哪里我不知道,他们有五个人,就在这个房子门口的对面,只要我们一出去他们就会看见。”
“五个人?”沈言安皱起了眉头,显然犯起了愁。
他没用练过武,最多也只能打倒一个,若是那个胖子……他的胜算不大。
裴怡宁说道:“你放心,对面那个茅草屋太小,估计不会住那么多人,你没有武功而且他们也没用防备我,到了晚上的时候估计就走了,留两个人或者三个人下来看着,到时候我们再想办法。”
她看着旁边那三匹马和一辆马车,微眯起了眼睛,心中在盘算着什么。
沈言安有些愧疚地说道:“对不起,这本来是我的事情,却连累了你。”
裴怡宁转头,看着他,说道:“你不必道歉,如果不是因为我喝醉了,他们也找不到机会对你下手,当务之急是要先逃出去。”
沈言安点了点头,苦笑了一声。
裴怡宁走到草堆里坐了下来,抬头对沈言安说道:“你也坐下来等着吧,保存力气才能跑出去,现在先想想办法。”
沈府书房。
沈言舒在沈康之的书房里看着一本传记,时不时看着坐在不远处书桌前的沈康之有什么举动。
周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说道:“老爷,有消息了。”
沈言舒立马放下了手中的书,望着他们。
“查到了什么?”沈康之问道。
周耿说道:“我们查到有人看见二少爷和郡主被几个人打晕装进麻袋了,然后弄上了一辆推车走了,按着那人描述的长相,我们锁定了一个被人叫做胖爷的人。后来得知此人确实有些猫腻,常常打听沈家的事情。”
沈言舒听了之后蹙起了眉头,却是不知道这人与她有过什么恩怨。
她问道:“那人长什么样子,做什么的?”
周耿回答道:“他长得体型有些胖,平日里做些倒卖的生意,还爱和狐朋狗友去醉香楼评论评论这长安城里大小的事情,手中倒是有那么点势力,不过为人小气还记仇,很多人都不爱与他来往。”
沈言舒沉思了半响,终于记起来了。
校考之前她与祁欢打了赌,而那个胖子在醉香楼言语粗俗,沈言安听不过去,便找他理论,结果反倒吃了亏,最后还是夕颜出手才教训了他。
没想到他这人记仇竟记了那么久!
“可知道他们的去向?”沈言舒问道。
周耿摇了摇头,说道:“就知道他们那伙人出了城,其他便不知道了,裴世子和凌王殿下说会帮忙找的。”
沈言舒点了点头,如今找出了是谁做的案,倒是有了线索。
她让燕轻寒帮忙是因为在长安中他的势力够大,而裴曜的行动却是受限的。景王府在长安中有不少收集线索的线人,但是对于找人这样的事情,他的实力还是太有限了。
等了许久也没用其他新的消息,沈言舒只好又回到了暗香居。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沈言舒晚膳并没有用多少。
墨江从屋顶上落了下来,半跪在地上对沈言舒行了一礼:“沈小姐,王爷已经找到了沈少爷的踪迹,正打算去找人,让你先安心歇着。”
沈言舒问道:“他们在哪里?”
墨江回答道:“他们被带到了城郊不远处山头上,离信中所写的交易地点隔着两座山,估计住在了山上那些猎户盖的房子中。”
沈言舒松了一口气,以燕轻寒的实力,要对付几个小毛贼还是绰绰有余的。
夜深了,而山林里更是安静不已。
裴怡宁在窗户口处的小洞上盯着他们已经许久,果然不出她所料,五个人走了三个,还剩下两个在看着他们,三匹马也被骑走了,就只剩下一辆马车在房子旁的屋檐下。
她回头看了一眼沈言安,说道:“那三个人估计已经走远了,我们开始吧。”
沈言安点了点头,就如她们计划的一样躺在地上叫了起来。
“肚子好痛啊……难受死了啊!”
而裴怡宁跑到了门后躲了起来,直接将头上的发钗拿下握在手上,齐腰的青丝落下,让正在装肚子疼的沈言安看愣了眼。
“快喊啊!”裴怡宁催促道。
然后她也扯着嗓子大声喊道:“不好了!来人啊!要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