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感,怀疑眼前这个女人是不是真是存在的。
她是沈言舒,也是戚云歌。
戚云歌的事情他倒是知道一些,戚云靖以前常与说他的妹妹是天下最可爱的姑娘,虽然很调皮,但是也很贴心,虽然是个女儿身,但依旧能在战场上和别人一较高下,有深谋远虑也有意气用事,有时候会让人气得不行,有时候却让你感动不已。
戚云靖还说,要不是有裴曜在,他定要把燕轻寒当作自己的妹夫了。
燕轻寒当时还开玩笑说,他可以去把裴曜打倒,去抢亲。
当时的玩笑话如今想来感触颇深,他还记得戚云靖死的时候,他去得太迟,只有奄奄一息的戚云靖在地上,握住了他的手求他去救救他的家人,他的母亲和妹妹……
后来燕轻寒中了狼骨毒,没能实现对他的承诺,一直以来都是他心中的愧疚。
知道沈言舒是戚云歌之后,他有时候会想,这是不是云靖那家伙故意安排的……
戚云歌死而复生,借尸还魂,听起来是那么的离谱,但是一路走来,只有她自己知道有多么的不容易。
她的这副身子很瘦弱,让人忍不住想保护,然而她却用这副瘦弱的身子挡住了许多风雨,保护了许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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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沈言舒起来匆匆洗漱,大概是太累了,今日竟然罕见地多睡了些时辰,所以来不及晨练了。
今日要去昭郡王府赴宴,她穿了一件鹅黄色的披纱裙,淡淡的黄色在人群中并不会显得太扎眼,随意地梳了发髻,配上黄色的脂玉做成的发簪,看起来倒是让人舒服。
燕轻寒一早便去上朝了,昭郡王妃这次也只是请了些世家小姐和夫人们赏赏花,春天里的赏花宴不少,但是昭郡王妃的赏花宴倒是不会有人轻易推拒,因为昭郡王妃难得办一次宴会,自然是要多走动些。
昭郡王虽然没多少实权,但是和皇帝关系不错,若是能攀些关系,自然是好的。
沈言舒原本以为自己来的已经够早的了,没想到她到昭郡王府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在里面了。
“言舒。”在不远处的余文婧看到沈言舒,忍不住朝着轻唤了一句。
沈言舒看了过去,正好看见余文婧和兵部尚书府的于蝉在一起。
她上前道:“文婧,于蝉小姐。”
余文婧笑着上前道:“最近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总是不见你,给你的请帖总是被拒。”
沈言舒去凉州和大齐的事情没什么人知道,她们自然也就不清楚。
“去了一趟江南,不在长安自然见不到。”沈言舒说道,“等空下来我亲自去伯府找你,正好去看看大姐姐夫他们。”
余文婧道:“这可是你说的。”
在一旁的于蝉听得沈言舒这么一说,眼眸一闪,问道:“凌王在边关打仗, 王妃怎么有心思去游玩?”
她这话音一落,沈言舒和余文婧皆是一愣。
这话听着怎么让人觉得有些不舒服?
余文婧解围道:“总不能让言舒也去上战场帮助凌王吧?”
于蝉闪了闪眼眸,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她眼眸一闪,说道:“只是觉得凌王和王妃新婚燕尔,自然是相互关心的。”
沈言舒微微一笑,说道:“自然,不过我也相信轻寒不会有事的。”
于蝉讪笑着,倒是没有继续说话。
“诶,那刚来的不是阮小姐吗?”余文婧指着阮乐瑶走进园子里的方向说道。
沈言舒转头,一看还真是阮乐瑶。
不过除了她们几个人在看着阮乐瑶,不少的世家小姐和夫人们也在纷纷谈论着什么,看着阮乐瑶,有的人脸上是惋惜,有的人只是单纯地说着,目光里没有什么变化,有的人则是幸灾乐祸。
沈言舒直接迎了上前,走到了阮乐瑶的跟前,看到她脸上的气色似乎不太好。
“乐瑶。”沈言舒上前笑着打招呼。
阮乐瑶许久没见沈言舒,倒是想念得紧,拉着她的手走到了一旁。
“什么时候回来的?”阮乐瑶问道。
沈言舒道:“昨日便回到长安了。”
阮乐瑶说道:“我可真羡慕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什么人都不必理会,哪里像我,出个门都会被人烦死。”
“你的事情我听说了些许,你不必太烦心,有翁大人在和你的表哥们,总不会让你受委屈的。”沈言舒说道。
她们来到了比较偏的小亭子里,两个人坐了下来。
阮乐瑶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不知道,那个吴金实在可恶,分明就是另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