惕,只有戚奕可以信任。
他便拜到了戚奕的门下,但是第一日便被戚云歌欺负了,戚云歌作为郡主,很是傲气,从不让自己吃半点亏,但是在大人们面前却又十分的规矩,让人挑不出一丝的毛病。
他原是不屑与她为伍的,但是渐渐地他才发现这不过是戚云歌保护自己的一种手段罢了,她善恶看得分明,对于恶人从来不手软,但是对于可怜的人,又从不吝啬出手帮忙。
“喂!”小裴曜抬头看着戚云歌,说道,“你明知道他骗人,为什么还要帮他?”
戚云歌回头看着小裴曜,冷哼一声:“本郡主自然知道他骗了人,不过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从他手上的茧子便可知道他是个经常干活的人,但是他身上的伤可以看出,他进常常被欺负,他的嘴巴干燥,说明很久未进食,我只是帮他买了些食物,再给了他一点点的碎银子,足够他活下去而已。”
小裴曜倒是没有想到戚云歌竟然观察的如此细致入微,因为从一开始那个人说谎的时候就没有好印象,自然看着不顺眼,但是戚云歌这么一说,仿佛一切又都说得过去了。
他倒是看着戚云歌倒是有些顺眼了:“看来你这人也不是那么讨厌。”
戚云歌有些嫌弃地看着他:“你这人当真是好笑,你天天来我们将军府中蹭吃蹭喝,还对我没什么好脸色,要指望我怎么对你!”
小裴曜说道:“算是我的错,以后我们便算是朋友了。”
“朋友?”小云歌摇了摇头,“你要当本郡主的朋友,还得答应一个条件!”
小裴曜疑惑地看着她:“什么?”
小云歌道:“以后跟我比试的时候,特别是我父亲在的时候,不许赢了我!”
小裴曜蹙眉,扭头便走:“这个我做不到,技不如人就要认输,作假的事情我才不会做。”
“你……”戚云歌生气地跺脚道,“谁技不如人了!裴曜你给我等着,下次比武我一定把你打得屁滚尿流!”
那时候他们才见面不久,双方都有着误解,只有接触之后才发现,原来她竟然是个如此可爱的姑娘。
“云歌,你又偷溜出去了!”
戚云歌才钻出了狗洞,就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裴曜。
她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白了一眼他:“你这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差点把我吓死!”
“戚将军说了,不许你再私自跑出去闯祸了。”裴曜一本正经地说道。
戚云歌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裴曜,你来长安也有几年了,这花魁节的时候一定没有去外面玩过吧?”
“从未听说过什么花魁节。”裴曜说道。
戚云歌一把拉着他,朝着外面走过去,笑嘻嘻地说道:“今儿大爷我就带你去见识见识!这花魁节是暗地里的说法,其实就是每年的这一天这长安城里大大小小的花楼举行才艺展示的比试,哪个花楼里的姑娘最终夺得的票数最高,便是当年公认的长安花魁,身价那可就不一样了!”
她说的有声有色,但是裴曜却蹙着眉头将她拉住了。
“那种场合,你不适合去。”裴曜说的,她堂堂一个郡主,去那样的场合真是有失身份。
戚云歌却道:“怎么不适合了,那些姑娘都有一技之长,我们也可以去开开眼界,莫做那井底之蛙!”
裴曜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就被沈言舒拉扯了过去。
那些姑娘们各种才艺倒是都会一些,沈言舒看得津津有味。
“你看,他们竟然想对毁了那姑娘的手!真是过分,看那姑娘的曲子弹得不错就嫉妒!”戚云歌说道。
裴曜看了过去,还没看清楚呢,便看见了戚云歌已经冲了过去,和那些人厮打在了一团,裴曜大惊,急忙上前护住她。
整个比赛的台子下乱成了一团,戚云歌趁乱便抓住了裴曜的手往外跑,一边跑还一边朝着后面的人做鬼脸,自己倒是笑了起来。
裴曜看着她的笑容,那一刻,他觉得这便是这世上最好看的容颜,深深的烙印在他的脑海中,以至于后来的每一天,他都会怀念起那年那天,她的笑颜。
戚云歌爱闯祸,所以常常被戚将军和戚夫人责罚,因为她总爱拉着裴曜一起,所以裴曜也经常挨罚。
被罚抄书的时候,裴曜会帮她抄一半,被罚跪的时候,裴曜会悄悄地将计时的香柱吹得更快一些,被罚面壁思过的时候……戚云歌便和他一起聊天,他和她说起景王府的家人,说起西南奇奇怪怪的事情,每次戚云歌总是听得格外的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