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王富贵的可疑身份,陆刭时沉吟片刻,说道:“先不要动,静观其变。”
“那万一他窃取公司机密,怎么办?”我担忧地问道,“即使他不用那些机密为自己谋利,只是四处散播,也会让公司吃不消的吧?”
陆刭时沉默片刻,“嗯,那我就派人盯着他。”
当天下午,我身边就来了一个新的女秘书,杨薇。
她其貌不扬,脸上没有化妆,素面朝天。头上松松地扎着一个许多女生都会扎的马尾辫,上身穿一件简单的长袖衬衫,下身穿一条普普通通的半旧牛仔裤。
这样的人,放到美女如云的影视公司,别人压根儿不会多看一眼。工作了几天,我冷眼观察,她的工作能力虽然比较强,但是,并没有强到让我或者是同事惊为天人的地步。
若是把她放到人堆里,绝对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不过,来我身边,做监视王富贵的任务,却是再合适不过。
对于我的新秘书,赵婷曾经表示过好奇,开玩笑似的说,杨薇这样的人和公司的整体风格不符。就好像一群高高站立的白鹤里面,突然进来了一只丑小鸭,虽然特别,却突出了丑小鸭的丑。
赵婷问这句话的时候,王富贵也在场。他好像特别关心这个问题,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我看,等待着我的回答。
我不知道赵婷的这句话是她自己想问的,还是王富贵想让她问的,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沉吟了片刻,答道:“我当初招她来的时候,倒是没有看她的长相,主要是看中她的工作能力。她的工作能力很强,比我前一个秘书好得多。”
我的前一个秘书是公司人事部从网上招聘过来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没有经验的原因,那位秘书小姐做事总是丢三落四,要么就是到规定时间完成不了公司交代的任务,不得不和杨菁一样,每天加班加到深夜。
有时候,我催文件催的急了,秘书小姐的脾气上来,还会和我顶两句嘴。
所以,陆刭时送来了这个秘书之后,我立即辞退了原先的那位秘书。我这里需要的是能干事的员工,不是摆着好看的花瓶。
赵婷听了我的回答后,哈哈笑起来,说道:“也是。我还记得有一次,她把公司名称都打错了,苏州的苏打成酥饼的酥。”
我做出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状,无奈地摇头。
而一直注意着我表情的王富贵,好像也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嘴角上翘,脸上带了点笑影。
赵婷不经意地瞟了一眼王富贵,继续笑道:“你那位秘书小姐也该换一换了,平时的脾气比你的还大。一说她打错了字,就乱叫乱嚷,还说‘自己没有手吗,不会自己改过来嘛’哎。”赵婷摇头,“我工作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脾气比老板都大的员工。”
我也笑了。
我和赵婷又说了些话,有意无意的都在谈那位刚刚离开的秘书小姐,和她所干的一些奇葩事。经过我们两个的谈论,我相信,任何一个人听了,都会觉得,撵走那个秘书是对的,不撵走那个秘书,才是不正常。
而在听我们谈话的过程中,王富贵的脸色也越来越好,偶尔还会凑趣说几句笑话,逗得我和赵婷哈哈大笑。
在一阵阵的欢声笑语中,办公室内一片其乐融融的气氛。不过,至于底下的暗流汹涌,大约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了。
王富贵走后,我旁敲侧击的问赵婷,她怎么突然对我换秘书的事情感兴趣了?我以前也换过两三次秘书,但是,没见她问过一次。
赵婷虽然回答的支支吾吾,但是,眼神不断的瞟向外面王富贵的方向,我心里明白,大约是王富贵撺掇赵婷来问我的。
我看向办公室外,王富贵啊王富贵,你作为赵婷的秘书,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怎么来关心我换不换秘书呢?
经此一事,我更加确定,这个连真实名字都不敢用的人,来我的公司,一定是别有目的。
把这件事告诉陆刭时后,陆刭时还是那句话,“按兵不动,静观其变”。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我只得把想要撵走王富贵的话咽到了肚子里。
公司的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冯导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手抖的毛病得到抑制。不过,医生说,这个病容易反复,除根儿很难,希望冯导能在住院观察一段日子。
冯导虽然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医院想挣我的钱,不会随意让我出院,你看,我说对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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