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何处得来的?”
叶流风插嘴道:“这是你与王南的定情信物,你说是从何处寻来?”
叶老夫人沉声道:“挽霜,果真如此吗?”
“王南为何人?”叶挽霜问道。
“就是此人。”叶流风指着跪在地上之人道。
此刻叶挽霜与明白,叶流风这是要与叶流煜用此人诬陷自己清白,暗自冷笑,起身走至王南身前,冷言道:“你说这是我与的定情信物,可有何凭证?”
王南早已与叶流风串通好了,此时见叶挽霜询问,立即装出一副可怜相道:“挽霜,你我二人情投意合,你特将此物赠我,今日我睹物思人,不想被大少爷碰个正着,我本不愿供你出来,只是大少爷对我严刑拷打,我招架不住,才据实以告,看在我们昔日情分上,你可要救救我啊。”
叶流风亦添油加醋道:“身为叶家嫡女,竟做出如此下贱之事,你可知错。”
叶挽霜怒道:“叶流风,事情尚未水落石出,你岂能诬陷于我?”又向王南道,“你既说这玉簪是我赠予你的,那你说说我是何日赠予你的?”
王南一下子犯难了,他怎知是哪日?他偷偷的抬头看了眼叶流风,叶流风也是不知,他又看了看叶流煜,叶流煜更是不知。
叶老夫人看他不说话,怒声道:“说!”
“是,是前日,大小姐从楚府回来之后,当夜将此物交于我。”王南吞吞吐吐道。
“胡说八道,当日我回来后,一直与祖母在一起,又怎可能与你相会?还不从实招来!”叶挽霜随口编出与叶老夫人在一起的谎话,准备诈他一诈。
果然他改口道:“老夫人,是我记错了,是昨日……哦,不,是今日。”
叶挽霜厉声道:“到底是哪日,什么时辰,说清楚!”
王南吓得一哆嗦,他怎知,昔日那个窝囊的大小姐竟有如此凌冽的气势。
吞吞吐吐道:“今日午后……大小姐将玉簪……赠予我。”边说边偷偷看叶流风。
“我在哪里将玉簪赠予你的?”
“在秋容院外。”
“可是门外的木槿花旁?”叶挽霜忽然这么问了一句。
王南忙不迭的答道:“是,是。在门外的木槿花旁,大小姐将玉簪赠予我的。”
“你说你睹物思人,才会被叶流风撞个正着?”
“挽霜,我也是想你。”王南忽地说出如此恶心的话,纵使叶挽霜,也觉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那我且问你,我赠予你的发簪上是何种花?”
王南又不知道了,他并未见过玉簪,又怎知是何种花呢。刚刚远远的瞧了一眼,似是桃花,又觉得女子一般偏爱桃花,遂答道:“是桃花。”
叶挽霜又道,“我今日从寺中祈福回来之后,又一直与祖母呆在一起,如何能在秋容院外与你相会?我秋容院外也不曾有过什么木槿花,你说你正在看发簪时被逮个正着,却连我的发簪上雕刻何物都不知晓。”
顿了顿,向叶老夫人道:“事情真相如何,祖母想必已经知晓,请祖母为霜儿主持公道,还霜儿清白。”
叶老夫人也已经听明白了,这王南所说没一句实话,顿时怒道:“你为何诬陷挽霜清白,是受何人指使,快快招来,免得受些皮肉之苦。”
叶流风见未能让叶挽霜名声受损,亦是气恼,为了防止王南将他供出,遂向叶老夫人道:“祖母此人实在可恶,竟想出如此狠毒之计诬陷挽霜清白,连孙儿也被他蒙骗,定不能轻饶此人,请祖母允许我带下去严加审问。”
叶老夫人亦道:“此人心怀鬼胎,在府内必为祸害,待问出幕后之人,将此人交于家法处置。”
“是。”叶流风回道。
叶流煜亦回道:“我与兄长定从此人嘴中问出幕后之人,祖母敬请放心。”
叶挽霜知晓叶流风和叶流煜这么做只不过是怕王南将他二人供出,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叶挽霜对叶老夫人道:“祖母,此人心肠狠毒,要毁我清白,若不是今日有祖母为霜儿做主,霜儿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此事还请祖母允许霜儿来审问此人。”
叶老夫人知道叶挽霜的想法,以为她只是想亲自处理诬陷她之人,以解心头之屈,遂劝道:“挽霜,这种事交于他们男人去办就行了,你心肠软,不动刑,此人定不会说实话。”
“祖母,请让霜儿一试。”
叶老夫人见她不肯放弃,就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