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祭越只当她是在说笑,若不是亲密之人,又有哪个女子会喜欢要别的女子用过的东西。
“只怕我要辜负你的期望了。”贺兰祭越满眼笑意,看向叶挽霜的眼神温柔无比。
“为何?”虽然假装不在意,可听到这句话叶挽霜心里仍咯噔一声,心中发疼。
“那发簪是我师傅留给她的唯一遗物,我不能做此不义之事。”贺兰祭越耐心的解释着,“我的雕刻师父顾振宏是桃娘的父亲,是我额娘娘家的家生子,在师父去世后,我便让她看管了云裳阁。”
叶挽霜有一些愕然,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
贺兰祭越眯起眼睛,嘴角的笑意更浓了:“若是霜儿真想要一个那样的发簪,只怕我做出的发簪比不上桃娘那支,霜儿可是会嫌弃我?”
叶挽霜忍不住笑了,这些日子她到底在乱想什么啊,这么简单的事都想不明白,还胡思乱想。
叶挽霜又笑不出来了,她之所以会这么想,心底里其实还是对贺兰祭越的不信任,她这一世更在乎他了,反而让自己为此胡思乱想。
贺兰祭越不知道,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叶挽霜竟然想了这么多,只当她有些羞涩,不好意思开口。
叶挽霜想通了桃娘的事,看向贺兰祭越的目光也变得更加清澈:“祭越,霜儿怎会嫌弃你?”
贺兰祭越听得这一声柔情的话,忍不住想要伸手搂住她,又怕她一时接受不了,已经伸出的手顺势抓住了她的胳膊。
叶挽霜又怎么会看不明白他的意思,低头轻笑了一下,又将目光转向别处,估计将话题引到别处:“刚刚心安喊的那么大声,怎么到现在一个家丁都没有?”
贺兰祭越此时也发觉有些不对,抬手招来一个暗卫:“去查。”
“是。”暗卫回了一声,便不见了踪影。
不多时暗卫回报:“公子,这附近的家丁都被叶炜青叫去书房搬东西了,叶炜青明日便要赶赴黄州处理水患,刚刚的刺客也是叶炜青派来的。”
贺兰祭越眸中闪过一丝冷意:“把刺客处理掉吧。”
说完挥挥手示意暗卫退下。然后看向叶挽霜,等待着她的回应。
叶挽霜并不意外,只是没料到叶炜青如此心急,竟然在府中下手。
抬头正看着贺兰祭越提着茶壶倒了两杯热茶,将其中一杯递了过来:“他是你的父亲,要怎么处理由你做决定。”
她知道他是尊重她的决定,他以为她会因为叶炜青是她的父亲而不知所措,殊不知她心中已经将此人恨之入骨,所以她并没有很烦恼,这一世,她会让得罪了她的人都得到应得的下场。
接过贺兰祭越递来的茶杯,叶挽霜心情变得极好:“我在窗下种了一株梅花。”
说着叶挽霜抬头看向眼前的梅花,今日还冒出花骨朵的梅花,被刚刚的剑气拦腰砍断,只剩一截主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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