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个香囊的真正秘密只有她知道,里面装的可不是什么驱蚊草,而是催情草,且只对男子有用。
那日在宁安殿的晚上,她就是凭着这个香囊,获得了侍寝的机会,从而才能一步一步实现报复陆卿云的计划。
“好了,怎的话题又说到我头上了?”苏眉笙站起来,从带来的食盒里拿出炖好的鸡汤,盛了一碗送到花袭人的手中,“趁热喝,这可是锦儿亲手给你炖的。”
“多谢锦儿了。”花袭人也不客气,慢慢的喝了起来,她不能再这样病恹恹的让周围的人担心,需尽快好起来才能应对后面的局势。
坐下后,苏眉笙挑明了的说:“明日就将青玉换了吧,我从礼仪司给你找个老实可靠的宫女。日后,你就是我曦妃的人了,香妃暂时不会再动你。”
正喝着鸡汤的花袭人一顿:“这样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不麻烦!”顾婉仪答道,“如今,我、菲菲和亭虞三人都要经常前往景宁宫去‘巴结’曦妃娘娘呢。”
这话听得花袭人更是不解了。
兰亭虞解释道:“我们如此都是做给香妃看的,怎么说我们曾是一届参与遴选的秀女,就凭着这层关系,我们就得去‘巴结’眉笙,而眉笙也不能拒绝。这样以来,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就光明正大了吗?眉笙也能公开护着你,谁若是敢再欺负你,我们就可以替你出头了。”
“这……”花袭人忙放下手中的碗,站起来对着大家屈膝一礼,“多谢各位姐姐如此的护着妹妹……”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一入宫门深似海,无依无靠的她忽然有这么多人帮,花袭人又怎么不感动?
苏眉笙忙扶起她:“好了,不说这些了,如今你要安心养好身子,日后才有力气保护自己。”
花袭人双眼含泪的直点头。
……
直至夕阳西下,苏眉笙才从花袭人的安庆宫出来,与其他三人分开后,和锦儿走在了回景宁宫的路上。
今日是她做曦妃的第一日。
穿着一身华服,带着又重又高满是翡翠朱钗的旗头,踩着比宫女穿的要高出几分的花盆鞋,由锦儿扶着一只手,而另一只手则甩着一方丝帕的她,规规矩矩,一步一摆的走在这深宫围墙内。
一身的繁重如枷锁般,锁住了她内心深处对自由的渴望。
“奴婢见过曦妃娘娘!”经过的宫女们皆都一一对她行着礼。
苏眉笙面色严肃的微微点头,便擦身而过。
今日之前,她也还是个与她们一样,见着谁都要行礼的宫女。
可一夜之间就全都变了,她获得了人人为之渴求的身份和地位。
看着前方,却没有焦距的苏眉笙自嘲着:想要这一切的人,偏偏就没有!不想要的人,砸都要砸你头上,这就是命运吗?
路经御花园时,她停下了脚步:“我们去御花园走走。”
锦儿看了看天色:“快要夜幕了,我们又没有带灯烛,万一天黑了,怕是走不出御花园。”
御花园的大,宫中人都知道,白天尚且走不完一整个园子,若是到了晚上没有烛灯的情况下,迷路就是一定的了。
“无妨,真要走不出去了,我们就以天为被以地为席……”苏眉笙说了一番豪情状语。
“你呀。”锦儿还是扶着苏眉笙朝御花园走去,“别忘了如今你可是曦妃娘娘,一举一动都被下人们看着,各宫主子们盯着,真要有个什么行差踏错,一状告到皇太后跟前,可就有罪受了。”
“我还没有给皇太后请安,明天记得提醒我。”
“是!”锦儿应下后又接着说道,“我们不能在御花园耽搁太久,今夜皇上会来景宁宫……”
一听皇上二字,苏眉笙忍不住的打了个激灵:“打住!”
锦儿抿嘴而笑的不再开口。
此时的御花园里已经没有了其他的人,也就越发显得安宁而静谧。
在这没人的地方,苏眉笙松开了锦儿扶着的手,一脚一只的甩掉了脚上的花盆鞋,若不是还要出御花园,她真想连头上压得她脖子酸疼的旗头都给摘了。
全身心放松下来的苏眉笙,对着空阔的园子大叫了一声:“啊!”
锦儿警惕的左右看着,为苏眉笙把着风。锦儿知这一整日的循规蹈矩着实憋坏了她。
苏眉笙提着裙摆欢快的走在草地上,忽然,一抹余光瞥见了枇杷树下有一只手露了出来,而人却被树干给拦住了。
这时还有人在御花园?
又为何坐在树下?
苏眉笙悄悄走近枇杷树,绕过树干见到树后的人时,她一愣。
晋王?
当见到紧闭双眼的他嘴角的血迹后,她的心猛的一下震跳,急忙蹲下来伸手摸向了他的颈项间。
身体温热,脉搏跳动。
苏眉笙不由的暗自松了口气,刚要收回自己的手,却被并未睁眼的段景逸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他缓缓睁开了双眸,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没想到还能见到你。”他的声音沙哑,气息不稳,甚至连双眸里都充满了绝望。
这样的段景逸看得苏眉笙没来由的心里一紧:“晋王,谁打伤了你?”这是她的第一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