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偷点师,学点艺?也省的顾婉仪一直说她没个大宫女的样子。
眼睛里冒出一副跃跃欲试的光芒来,喜鹊抬脚就想离开。可刚走两步,她又停住。
不行,万一锦儿不是在教育新人,而是那些新来的宫女在做其他事儿呢?若是她们过来,岂不是要把两位主子之间的话都听了过去?
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只能乖乖的在这儿守着。
喜鹊坐在台阶上,双手托腮望向天空。
室内,苏眉笙正笑得前俯后仰的。她看着顾婉仪那脸红的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的模样,玩弄心乍起。抬手,她就又朝着顾婉仪的脸颊摸了一把:“小娘子细皮嫩肉的,这般容易害羞?可是看上本公子的翩翩风度,玉树临风了?”
顾婉仪家教甚严,那里遇到过这种“登徒浪子”似的女子。她愕然的睁大眼睛,脸蛋红的像是娇艳的花儿似的,她竟是忘记了要打掉苏眉笙的手。
苏眉笙看她怔住,笑得越发恣意:“小娘子被本公子的盛世容颜倾的丢了魂?失了神?”
“你呀……”顾婉仪脚步急急后退,离苏眉笙的“魔爪”远了一些:“我真是服了你。这里可是后宫,深宫内苑,礼教甚严的。你以后还是稍稍收敛些吧。如今你可是皇上的宠妃,哪能还像之前似的这般胡言乱语的,胡说八道?”她绷着脸,摆出一副教训人的面孔来。
苏眉笙乖乖的站好,“嘻嘻”笑了两声:“若不是你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娇羞样子来,你以为本公……”苏眉笙连忙捂了下嘴,“说顺嘴了。”她冲着顾婉仪摆摆手,“反正此事怨不得我。我本来就是想要瞧瞧你有没有戴着我给你的那块暖玉的,谁知道你会想那么歪?”
她啧啧两声,故意用可惜的语气道:“果然是伺候皇上次数多了,连思想都变得这般龌龊。”
这话……顾婉仪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两下:“阖宫上下,就你胆子大,消遣我不够,还敢说皇上坏话。你小心被人听着,告到太后宫中去。”
提起这茬事情来,苏眉笙脸上的“玩世不恭”瞬间消失。她悻悻的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微微前倾的双手托了腮:“锦儿现在给她们训话去了,都不在这儿,我才敢这般恣意浑说。日后,怕是我也别想有什么逍遥日子了。”
这辈子她就没想过要当帝王妃。
可偏偏的,她现在不仅仅是段景焕的曦妃,她还要迫不得已的卷入这一场场的宫斗中来,多方周旋。撇了撇嘴,苏眉笙抬眸看向坐到一旁的顾婉仪:“以后我们商量什么重大事情,我过去找你们。婉仪你就做好让我叨扰的准备了。”
“我倒是巴不得你天天陪我看书聊天,但我却是不太明白太后这是何意?试探还是考验?亦或者是为你铺路?”
毕竟她才听说皇上要苏眉笙掌管司院事务,后脚皇太后便又是赐步摇,又是赐宫女的。
这乍然看来,倒像是皇太后有意栽培苏眉笙,又觉得苏眉笙刚为妃不久,不敢贸贸然让其接手司院,便先赐人于景宁宫,考验于她。若是苏眉笙能将这景宁宫里的人事管理的井井有条,那么,日后她自然也有经验去处理司院的人和事。
顾婉仪把事情想得很好,因在她心中,她觉得苏眉笙也有那种本事儿。
能从宫女一跃成为曦妃,还能击败陆卿云并送入冷宫,在香妃手下多次逃脱,她又岂会是池中之物?
苏眉笙抬手摸摸自己头上的步摇,声音闷闷的:“我更倾向于她塞人进来是想要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当然,其中可能有试探和考验的意思。她要试探我为妃的目的,也要考验我能不能在皇上的糖衣炮弹下依旧不骄不纵,不胡作非为。”但凡她有点出格的举动,怕是皇太后就会揪着,无限放大。
皇太后所做的一切,苏眉笙从来就不会自作多情。
顾婉仪听得心中一紧:“我还以为皇太后是觉着香妃不堪重用,想要重新扶持一人和嘉贵妃分庭抗礼的。”
“那也不会是我。”苏眉笙速度打断了她的话:“我觉得,太后倒像是很中意你。但因着现如今后宫的局势,她暂时还没替你说话。”她目光又重新瞥向顾婉仪的腰际,“你怎的没戴那玉?”
顾婉仪刚想要伸手从颈项里掏出那枚暖玉。
“那可是上好的暖玉,能够很好的缓解你体内寒症,一旦寒症消失才更容易怀上龙子。”
闻言,顾婉仪的手僵了僵。
想要让她早些怀上龙子?
可皇上现如今心心念念都在景宁宫,她又怎好意思和苏眉笙争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