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精湛绝伦,文中有的放矢的引经据典都恰到好处分毫不差,旁征博引而滔滔不绝。甚至连其出处都写的详尽无遗。”
此话说得年大人频频点头,只是心中满是困惑,既然皇上都看出了此文章的优秀之处,为何还会如此生气?
“但若是深入去看,你便会发现这些东西全都是生搬硬套的将书本上的东西抄在了这张纸上而已,毫无自己的见解和分析,这不过是一张没有灵魂的古今集合文罢了。”怒火在段景焕的墨眸里不断跳跃。
年大人当场怔在了原地,忙捡起那篇文章再次读了一遍,果真如段景焕所说,通篇的之乎者也,所说的见解全都是古人早已有的思想和见解。
“皇上英明,微臣仔细一看,确实少有自己的见地,如同傀儡般复述说着先人的那些思想。”年大人心悦诚服的认同着自家皇上所说。
段景焕缓缓转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能如此一字不差的引经论典,且每一个都运用的恰到好处,非临场即兴所思所写。”
“皇上的意思……有人泄题?”
转动着的玉扳指骤然一停,墨眸微眯的段景焕冷冷道:“查,给朕严查这个叫做黎靖之的人。”
“微臣领命!”年大人行了跪拜之礼后,退出了养心殿。
段景焕起身走出龙案,来到大门口,仰望着碧波海空,玉扳指继而又开始缓慢的转动着:苏眉笙,你终归还是让朕失望了。
……
三日后,冷清了一段时日的景宁宫忽的变得热闹起来。
只是这种热闹,无时无刻不透露着令人心生胆怯的萧肃。
一队侍卫在景宁宫内四处翻找,就像景宁宫是个贼窝,他们在找失窃的赃物似的。
“曦妃娘娘,多有得罪了。”神色严肃的樊齐双手抱拳对着坐在院子石凳上,手捧一卷书的苏眉笙道。
“无妨,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苏眉笙翻了一页书,双眼不离书卷的淡然道。
站在苏眉笙身后的有三个人:锦儿、杏花、彩霞。
“把所有人都叫出来。”樊齐对着锦儿说道。
“景宁宫的人都在这里了,加上娘娘,一个就是四个人。”锦儿神色如常的答道。
樊齐扫了一眼院子:“其他人呢?”
“她们嫌娘娘失宠,没了前程,便另投其他主子了。”
锦儿的回答完全符合常理,让樊齐找不出一丝半点的不对。
这时,一名搜查完的侍卫说走过来:“樊头领,没有找到任何信件。”
“属下也没有找到。”另一名走过来的侍卫道。
“属下也没有找到。”第三名侍卫道。
一队侍卫接连回到了院子里,说的都是同一句话。
樊齐一挥手:“收队!”
就在樊齐等人准备离开时,一声高喊:“皇上驾到!”让所有的人都停住了脚步。
苏眉笙放下手里的书卷,起身后跪了下去,在场所有人皆都一一跪着。
“臣妾恭迎圣驾。”苏眉笙低头应道。
随着脚步声的逐渐走近,她见到了那双熟悉的明黄色龙纹朝鞋。
本以为他不会再踏入景宁宫,没想到他来了。
只是他今日的到来,预示着一场暴风雨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