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是怀疑,当初徐琳琳被祝家人追杀一事本就是有人刻意而为,为的就是让我出手相救,他们好在背后推波助澜,坐实某些流言?”
“对,顾婉仪曾经明言,徐琳琳通身气质和苏眉笙气质相近。”段景焕说话的声音极冷。曾经在九涎山拼命相护他的女人;曾经他也想给予怜悯,尊重,呵护的女人;曾经他心目中最具才情,最是温柔可人的女人,为什么,她竟然会走到这步?
是他早先便看错了人,还是女人当真就是这般善变?
段景焕只想着近段时间顾婉仪的所作所为,便觉得心凉,心惊。
苏眉笙抬手轻揉了揉眉心。抬脚往前走两步,她缓缓背对两人,哑声道:“如此说来,晋王今日之果,竟是那日赏菊大会上就种下的祸因吗?”
“顾婉仪毁了一只眼睛,心情不好,再加上她本来就对皇上芳心暗许,是而,随着她登上后位,她也更期盼得到皇上的全心相待。而我是她获得圣心的最大阻碍,她便想要借徐琳琳,让皇上对我起疑心?”
“她先是让人送给晋王一封看似是我书写的信,委托他多盯着点颐和府,又故意煽动祝家人对徐琳琳下手,还偏巧设计好地点,正好让晋王英雄救美。等到时机成熟,她得知我要出宫来颐和府的时候,再和宫外的人联手,故意用血色求救书让晋王也过去,是而,那日晋王才会……”
意识到她说的有些多,苏眉笙连忙住口。眸光瞟着偷偷的看一眼段景焕,却见他正盯着她,双眸灼灼。
“你以为颐和府的事情朕当真不知吗?眉笙,你一袭华服出宫,一袭民间便服回宫,后宫里的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不说顾婉仪,便是其他贵人,妃嫔也曾在朕耳朵边嘀咕过。无缘无故的,谁会在宫外换衣服?莫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段景焕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苏眉笙吓得“噗通”声赶忙跪地:“皇上明鉴!当日臣妾也是万万没有想到。”
“皇兄容禀。臣弟那日以为真有人在颐和府杀人。且那日皇贵妃的宫服上又都是红色。臣弟生怕皇贵妃真有所好歹,无法对皇兄交代,是而才急切冲动的抱了皇贵妃。”段景逸咬牙,抬起右手,他蓦地在左肩窝处重重一击:“皇兄若是不信,臣弟自卸一条胳膊,当做赎罪。”
“罢了。”既然他能够直言说出来,想必两人的心里也都是坦坦荡荡的。伸手轻轻执起段景逸已经耷拉下来的左臂,段景焕往上一提,一旋,重新把他脱臼的胳膊按上,沉声道:“今日朕就是来弄清缘由的。当初种种,朕既然已经知道都是误会,日后便不会再疑心你们。”
原来他早就知道晋王那日抱了她?怪不得他之后会对她更加冷落起来。苏眉笙长长地睫毛扑闪两下,乖巧的认错:“那日之事是臣妾之错,臣妾该及时向皇上说明原委的。”
她轻抿了抿唇,继续道:“想来是皇上对颐和府发生的事情保持了沉默,顾婉仪及她背后的人才又加大了力度吧。不过我现在唯一不明白的是,此事若婉仪真知情,她们又为何要多次一举的把我也关起来?而且还偏偏关在离闲贞宫最远的废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