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商量过,我们都觉得你姐夫既然被专门部门看管起来,对方就一定有着不同于调查普通经济犯罪的特别目的,那么,结案肯定不是十天半个月的事儿,对吧?事实上,向明已经被羁押快一个月了。”
“嗯。”
“所以,我们的策略是,既然向明不可能很快被放出来,那么,轻罪辩护和无罪辩护就只不过是名誉上的问题罢了,对于你姐夫本身而言,其实他都需要在看守所或者反贪局指定的地方监禁着,接受审讯配合调查,没错吧?”
“你继续!”我似乎明白她的意思了,但却想不通后面洪蕾的计划是怎样的。
“江枫,你想,既然无罪也罢,轻罪也好,向明暂时都回不来,那么我们应该改变策略,所以,最终目的就是不能让向明被送到监狱服刑!”
“对!”我忽然明白了,洪蕾他们的辩护方向会怎样发展变化。
“洪蕾,你是不是说,只要不进监狱,我姐夫的名誉受损程度,就保留有很大可操作性?”
“没错,你算是开窍了!”
洪蕾笑了,笑靥生花,“这桩案子,已经引起广泛关注,在咱们县城几乎弄得人尽皆知,你姐夫的名誉无论如何都会受到损伤。”
“嗯,我明白…”她的话,让我不禁有些黯然。
“可是,老百姓怎么看待一个人是不是有罪呢?其实很多时候并不见得看到法院判决书,你明白吗?”
“哎呦我的姐啊,你现在怎么不一气儿说完啊,你是律师好不好,我哪儿想过这方面的问题。”我无奈地苦笑,这个洪蕾,也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
“嘻嘻,好吧,我索性竹筒倒黄豆,噼里啪啦酱~~~”
洪蕾莞尔道,“你家邻居也好,熟人或者知道这件事儿的那些不相干人员也罢,他们心里该如何甄别向明是不是犯罪了?还不是最后到底坐大牢没有,对吧?有几个人能知道法院最后的审判详情呢?到时候,法院判决结束,你姐夫被释放出来,直接回家…那岂不是反倒‘证明’了,向明其实没有罪…”
我算是明白了,而且对于洪蕾和她老师的谋划,佩服得五体投地!
都说隔行如隔山,现在我们虽然都算是司法系统里的一份子,但我在监狱她是律师,真是差别太大了!
对于洪蕾的话,我只能说,术业有专攻!
愣了好半天,我总觉得还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
我姐夫的情况我也曾上网查过一切资料,知道按照他所犯的罪行,可能不会重判,但最轻量刑会到什么程度,我却心中没底儿,因为也有类似案例判到三年有期徒刑的。
洪蕾看着我,再次笑了,“江枫,你是不是担心如果辩护的效果不好,比如刑期会在一年以上怎么办?还有,即便在一年内,比如十个月、一年,可你姐夫的案子半年内就结案了,剩下几个月,还需要入监服刑对吧?”
我叹了口气,“洪蕾啊,我怎么没看出来你竟然是我肚子里蛔虫变的呢?”
“少贫嘴,听我说!哼,无论出现哪种可能,我们都有办法和应对之策!江枫,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