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色,“江枫,你作为国家权力机关的执法人员,竟然挑头寻衅闹事、打架斗殴…踏马的,你怎么想的?脑子有水啊?卧槽…”
我苦笑,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
…
终于,一个小时过去,我录完口供,说了一句经典的‘总结陈词’!
“张队,抱歉啊,给您添麻烦了。但是我只想问您一句,抛开警察身份不论,如果你老婆被人当面打破头,被一群混蛋当众欺负调戏,你会怎么办?会不会还手,打得丫们生活不能自理?”
张队看着我,好半天才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你牛!”
这时候,审讯室外面忽然开始乱起来,人声嘈杂。
大胡子张队皱着眉头,点上一支香烟,不断在审讯室里徘徊,显得心事重重。
我笑了,“张队,是不是那些被打傻逼的家属来了?嘿嘿…还有啊,审讯犯罪嫌疑人的时候不能抽烟,您是不是违规了?”
“违规?违个屁规!”
张队满脸怒容,“我老张这身皮能不能穿得住还两说了,我踏马的还怕违规?”
我知道他的话有些夸张,但在自己辖区里出现性质如此恶劣的伤人事件,张队的蛋绝对会疼得不要不要的。
搞不好,他这个治安大队长兼派出所副所长的好日子恐怕是到头了!
我心中有些不忍,心中很清楚,自己给人家惹了多大麻烦。
现如今,警察的考核也很苦逼,每年都要统计辖区里各种类型刑事案件、民事案件、治安案件的总计数,以及特大恶性案件的变化比例,如果统计数字历年走高,便会被上头认为不作为,不能控制社会秩序,无法为民分忧。
如此一来,张队别说仕途了,现在的位子能不能坐得稳,还真不好说。
我搜肠刮肚,想着怎么才能帮帮张队,也帮帮我自己。
脑海中仔细回忆起打架的各种细节,总觉得有些地方好像不对路。
当时,我打人的时候,那两伙人中的一伙,似乎有几个表情非常古怪,而且在其中两个家伙的身上,我好像看到过某种比较特别的情况。
到底是什么呢…
我苦思冥想,唉,当时打得兴起,看到的东西还没有来得及深究…
大胡子张队急得团团转,却不敢出去面对那些苦主的家属,只能气得撸起袖子狠狠撕扯着自己的胡子。
看到他裸露出胳膊和手腕,我脑海中忽然想起一个细节。
被我狠揍的其中两个家伙胳膊上,似乎有针孔!
一排排,密密麻麻的针孔!
沃日!
这个细节差点被我忘掉!
针孔,一个人身上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针孔?
只有一种情况能够解释---那两个家伙很可能是抽白面的!
心中一动,我冲张队招招手说,“张哥,咱俩能不能私下说两句话?”
“干嘛私下?有屁就在这里放,我老张行端坐正,不和你做私下交易!”
我无奈,只好嘿声笑着,“张队,也许事情并非你想象的那么困难,说不定对你来说,今天反倒是一次转危为安、立下大功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