唬谁呢?老子本身就是重刑犯,大牢里什么穷凶极恶的主儿没见过?你就算想要折磨我,那也是老子死了以后的事儿!我会怕你?怕个球!”
这时候,终于有大批警察闯了进来,王五见状,立即大骂起来,“武警,刑警!你们踏马的怎么不派军队过来呢?拿机枪扫我啊,找狙击手干死我啊!草!”
耳中听着王五几乎发疯般的怒吼,看着岚澜不知死活的样子,我心里百味杂陈。
停了几秒钟,我终于道,“好,我答应你,我会拦住武警和刑警,但你必须同意先让她包扎伤口!”
“包扎?谁来给她包扎?你吗?嘿嘿,我好怕怕啊,你小子多厉害,一脚踹昏壮汉的主儿,我能让你给她包扎?”
“我不过去包扎,可以让别人来,行不行?”我的口气已经几乎哀求。
我已经意识到,这次和心理冷酷到甚至已经有些变态的恶魔打交道,我江枫算是彻底失败了。
人性,怎么如此难以捉摸?我所学的一切,在这一刻都显得那么脆弱、苍白、不堪一击…
“行!”
王五这家伙看来脑子很清楚,他应该明白,要是岚澜真的死了,他也就彻底失去最后一道保护屏障。
而这道屏障,甚至有可能为他提供万分之一逃生的可能。
只要他王五还是个人,不论其是否已经丧心病狂到可以随意杀人的程度,但求生的渴望仍然会永远存在心里,并且随着其看到某种希望而加重分量,变得更为迫切。
“包扎可以,但谁来得我指定!”
王五说着,冲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我身边,浑身哆嗦的潇潇说道,“就她,那个女的,她过来!”
…
这时,林少校已经迎上带队闯进来的警察,拦住对方前行去路,正低声和警察队长说着什么。
我没有心思留意谁来了,来了又能做出什么有用的举措,只是看着潇潇,满脸为难。
我承认,越狱犯王五丫的确是个人物,如此摄人心弦的时刻,他还能分辨出谁是我们的人,谁是吃瓜群众,谁对他最可能造成威胁,谁又对于他王五来说,人畜无害。
让潇潇来为岚澜包扎伤口,的确是现在这种情况下的最佳选择。
可,我能开口吩咐潇潇,让她冒险过去吗?
诚然,岚澜是我江枫的命,但潇潇也是一条命,一条鲜活的属于她自己的生命!
我没有权力要求潇潇舍弃她自己为了我和岚澜冒险,她也没有义务非要出这个头。
我们的关系,并没有那么近!
“嘿嘿,舍不得还是支使不动?老子告诉你,每耽误一分钟也是你们自己造成的!大不了一拍两散!听着,美女临死之前我会给她补一刀,然后自己抹脖子,用我的血和她的血水乳交融,哈哈~~~”
王五再次狂笑,“三分钟,就三分钟!她要是还不过来,嘿嘿,那咱们就统一来个了断!”
我看向潇潇,而她也睁着漂亮的大眼睛,惊恐万状看着我。
好几次我张开嘴,想要开口求她,但最终却没有说出一个字。
我,真的做不到那么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