恻然。
张哥蔫了,口中嘟囔着,“麻痹的,每次都这样,你这是在纵容他,纵容知不知道!”
“哥,你还说!”马监哭得更委屈,“你走,你走啊,我不想看到你!”
“妞儿!你…”
张队再次恼起来,“草,我踏马就是一事儿逼,我自己作死多管闲事!”
眼看又要闹起来,我连忙示意林队拉走大胡子,“林哥,张哥交给你了,你想办法让他消消气,马监这边我来劝劝。”
林少校还有啥好说的,半劝半拽拖走大胡子,将我和马雨茗扔到横冲直撞酒吧不再理会。
我摇头,心中大骂那个丧心病狂的货,踏马的不知道女人是用来爱的,不是用来欺负的吗?马监跟了你这怂,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递给马监几张餐巾纸,我柔声劝道,“马监,咱先别哭了好不好,哎,要是我知道你的情况,今天说啥也不会让张哥喊你出来了。”
“呜呜呜~~~”马监还是忍不住涕泪狂流,“你,你们早该叫我出来了,那个家,我,我一分钟也不想呆。”
“你看你说的傻话!”
不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只能先往好的方面劝,“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有多大仇啊这是?啊?回去好好说开了,没有解不开的疙瘩。”
“江科,谢、谢谢你,你别劝了,我没事儿。”
马监抽搭着,“你走吧,让我自己一个人呆会儿就好。”
我怎么可能答应她的话?绝壁不能够!
马监这样的大美女独自在酒吧哭个没完没了,那得引来多少蜜蜂浪蝶盘旋?
我不再说什么,只是默然坐在她旁边,等着马雨茗将这腔伤感排泄殆尽。
也许我默不作声的策略奏效,也许马监自己哭累了,过了差不多有七八分钟,她终于止住哭泣,拿着餐巾纸不断擦眼睛。
我能做的,只是一张又一张,将纸巾递到她手中。
终于,马监不再哭泣,好半天,才长叹一声,“谢谢你江科,我,我先走了,不好意思…”
我连忙起身,“我送你回去,现在太晚了,你情绪不稳定,自己回去我不放心。”
“你不放心?你是我什么人?”
没想到,马雨茗忽然冲我发作,“都说了不要你跟着,我想自己呆会儿,你偏要跟着干嘛?江枫,我知道今晚我马雨茗出糗出大了,我知道你会因此看不起我,那你走啊,你缠着我作甚?难道非要逼我将仅存的那点儿自尊也在你面前摔得粉粉碎吗?”
我苦笑。
马雨茗的心态我能理解,她一定觉得自己在我面前威严扫地形象一落千丈,我跟着她,看笑话幸灾乐祸的成分说不定占得比例更大!
她绝壁不想让自己舔噬伤口的全过程,被我这么一个外人看在眼里。
但理解归理解,我却知道无论马监说什么,我都不可能独自离开。
她的情绪太不稳定,再加此刻已经十点来钟,坏心情加上暗夜,说不定就会出大乱子。
想明白这一点,我便清楚自己该做些什么,怎样做。
于是,我恶狠狠摇头道,“不行,马雨茗,我不会让你自己呆着的,今晚你去哪儿我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