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枕在雨茗充满弹性、无比妖娆的大腿上。
静默一会儿,我的心情似乎随着她轻轻摩挲我头发的动作变得平缓下来,于是接着说道,“外公没办法,给他开了点儿药,说了几句话,大概意思就是他没本事吊着那个瘾君子的命,只是如果那家伙疼得太厉害,就把这些草药熬了给他喝下,也许能让他稍微缓解点儿痛苦。”
我脑海中闪过那个瘾君子最后几乎没有人形的惨状,说道,“雨茗,你想象不到,我们离开的时候,我曾回过头看了一眼那个人,我觉得自己正盯着一堆烂肉,或者一堆骨头在看…”
马雨茗的手虽然还不断在我头发里进进出出,但我明显能够感觉到她的身体正在颤抖。
“三天后,那家人来报丧,说他们那个远房亲戚已经死了,并且感谢我外公开的药,能让对方在最后时刻减少一些痛苦。”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的声音愈发萎靡,“雨茗,我听说这个死了的青年就来自三甲集,而也正是在那一次,我头一回知道了三甲集这三个字。”
三甲集和瘾君子的故事很简单,也许甚至称不上故事,只能说成是我跟随外公走街串巷所经历那些医案中的一个而已,因此我的讲述完全称不上生动。
只是,尽管我刚才所说的那些话听起来非但没有任何引人入胜之处,甚至颇有些枯燥乏味,但并没有因为缺乏故事的曲折性而减少震撼感。
打个比方,报告文学和网络小说,一个听起来就像流水账,一个则各种高潮迭起,极尽所能吸引观众的眼球。
但当你坐在报告厅听完英雄人物讲完报告文学的时候,并不会因为其故事性差而觉得索然无趣,正相反,由于报告文学更贴近于生活,所以也就更容易让人们同仇敌忾或者欢呼雀跃,更容易引起共鸣。
因此,我讲完这件亲身经历过的事儿,马雨茗的脸色明显不好起来,也许是因为受到我情绪的影响,也许是通过我的描述从而‘看到’那个已经死了五六年的人,令自己心情变得不美丽。
沉默一会儿,我坐起身,对马雨茗说,“从那以后,我每次见到因为贩毒而获罪入狱的犯人就气不打一处来,尤其对于牵扯到三甲集这个地方的话题更为敏感!”
“嗯,我能理解你…江枫,你是不是担心三甲集过来的这批毒贩子太危险了?担心她们会在西京女监搞事!”
我心道,岂止如此啊,如果我能告诉你马雨茗事实真相,告诉你这批转监犯中的某些人,很可能肩负和狱中毒品售卖网络核心成员联络要务的时候,你又该会何等担心呢?
是不是会坚决阻止我掺和到这件事儿里去?
但我张了张嘴,却终于没有说出什么来回应她的反问,毕竟,现在只是我在猜测而已。
这次从林夏洲女监转监过来的这批犯人,她们究竟和潜藏的毒品销售网络大咖有没有关系,这一切,只能待我亲自证实之后再下结论!
终于,我向马雨茗伸出手,“雨茗,走,跟我去西京女监,我要亲眼看着她们转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