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样更好了,我本来也没想着要求对方放手。
我开言,“政委啊,不过呢,我有点儿担心…”
“江科,你怎么说话这么吞吞吐吐,到底想要和我说什么?”
“政委,您想,犯人思想重塑如此重要,又很容易出彩获得政绩的工作,是不是人人都想掺和,并且最好能取得主导权?”
“说是这么说,但我想大家肯定会有基本组织觉悟的,一切听上级领导安排嘛,我个人是不会争,不会抢的。”
我心中暗骂,刚觉得老赵是个有血性的女强人,怎么一转眼,丫又开始打官腔了?不争不抢,扯犊子吧!
我摇头,“政委,你这话虽然说得不错,但却有些不负责任啊!”
“哦?江科,你,你说话可要有理有据,不能信口开河!”
我冲老赵摆手,“政委,您可误会我了!我不是指责您思想觉悟不够,更不是说您工作能力不行…”
“那?”
“我是说,您这样不争不抢的态度,并不可取!”
我声音转肃,“政委同志,您比我年龄到,又是老党员,多年身居干部队伍里,您难道不明白怎样才是做,并且做好革命工作应有的原则么?”
我的话显然令她有些木乱,看向我的目光也极不友善,显然搞不明白我怎么会开口教育她。
“政委,我只想说一个意思,能者上庸者下,一切都要本着干好革命工作,不辜负党和人民的期望去努力,对不对?”
“没错!”我的话帽子太大了,赵政委不敢说别的,连忙表示同意。
“所以,作为犯人思想重塑工作的发起者、倡导人之一,我比任何人都希望能够在全国范围内顺利展开,并且取得意料之中的成效,这一点您不否认吧?”
“对,我相信!”
“好,政委,那么请您告诉我,你怎么有那么大把握,一旦西京女监取得试点资格,您赵政委就一定能够主导这项工作,而不被边缘化,甚至排除在外?难道您就不怕忙活一够,到头来为别人做了嫁衣?当然啦,革命工作谁做都可以,可,前提是能够做好才行,要是取代您的人是个庸才,甚至说得难听点儿,就是祸害,您会怎么想?难道眼睁睁看着对方搞得乌烟瘴气,一塌糊涂嘛!”
我后面的话只是给双方谈条件一个台阶下,重点在于前半句,那就是,她老赵忙了一整,却被别人摘了果子!
果然,赵政委听了我的话,面色开始发生变化。
虽然仍是那种非常不自然的表情,但已经从对我的不满和愤怒,变成若有所思以及惴惴不安。
我明白,自己的话一定直击要害,抓住她心中隐隐担忧的地方。
于是,我更要在对方这个心理隐患的基础上,狠狠烧上一把火。
“政委,你也许觉得我江枫危言耸听,但…您看…”
我双手垂向地面,做了一个四肢着地的动作,比划为一种家畜,“政委,要是她到时候以一把手的身份压您,您又该怎么硬扛着?毕竟人家主抓全面工作,您的分工则侧重于政工和思想形态方面吧?”
她愣了,明白我比划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我们谁也不再说话,气氛便在这样有些沉闷的无声里变得愈发凝固起来。
我明白自己的话正中赵政委最担心的地方,理论上,她老赵争不过朱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