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内,我先用内部电话向赵政委做了汇报,将我下一步准备实施的方案简单描述一番。
良久,电话那头,赵政委肃声道,“江科,一切有关报备和请示的工作都由我来搞定,你和晚秋队长请全力以赴配合好林夏洲犯人转监行动!”
沉默中,我挂断电话,心知赵政委已经将自己绑在我江枫这条船上,而只要我不出大差错,大船不沉,她那张能够远航的高帆便有机会高歌猛进,一航万里。
至于铁屑事件,赵政委显然也打包到一起,一力承担。从这一点上,我认为她至少是个有担当、一旦拿定主意便义无反顾的爽快人。
心中暗忖,只要安置转监女犯人的事儿不出问题,我的威信便能够借此完全树立,而马雨茗也不会受牵连,甚至可以趁机上位!那么,投桃报李,我必将全力促成西京女监成为犯人思想重塑项目第一批试点单位,并推出赵政委担当第一责任人…
想着心事,通过步话机让马雨茗和林娇前往甲字监区汇合,我和空山晚秋很快便再次来到甲字监区,叫来当值的副监区长和管教中队长,言简意赅将我的计划竹筒倒豆子,全部讲清。
“江科,你,你是说,我们采取这样的方式调换犯人的监室?”
那名副监区长脸上挂满吃惊的表情,“这…从来没有先例啊…”
我打断对方的质疑,沉声道,“监区长,有没有先例我不管,况且,任何所谓先例都是存在第一次的,对不对?我只问你一句话,警力够不够?”
“够倒是够,不过…”
“没有什么不过、但是!”
我再次截断对方,“监区长,这件事儿已经得到西京女监领导首肯,而且赵政委正在上报西京监狱管理局和山溪省监管局,特批手续可以随后补报!请问,您还有什么意见吗?”
副监区长看着我,鼻洼鬓角全都是冷汗,却哑然无语。
我加了一句话,“监区长,有些情况不便现在就向您透露,但我可以很负责任地说,眼下只有立即全体调换监区这一个办法,否则,很可能出大乱子!”
转向刚刚赶来的马雨茗,我冲她摆摆头,“马监,请你和监区长说一下,换监室的行动迫在眉睫,绝对耽误不得!”
马雨茗有些茫然,毕竟,我和空山晚秋下到甲字监区送新改犯人她并未随行,之后我也没有顾得上对她进行更多解释。
尽管如此,马雨茗还是顺着我的话说道,“张区,江科说的对,要求犯人调换监室是咱们监狱领导层集体议定后的结果,我命令你,立即按照江枫同志的意思办!”
这名张姓副监区长看看我,又看看马雨茗和空山晚秋,好半天终于道,“好,就听你们的!”
…
五分钟之后,所有在劳作区、生产区劳动的女囚全部被责令回到自己所在监室,又过了几分钟,这幢犯人居住的三层监室大楼走道上,已经在每个监室门口站好至少一名甲字监区的管教,甚至,其中还夹杂着不少空山晚秋临时抽调过来的防暴队员,一个个虎视眈眈盯着那些监室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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