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论是不是入教,都持有开放欢迎的态度。
我曾经就和那个发小听过西京坊上有名的阿訇讲解经文,并且对于这个相对于汉民而言更加注重生活道义的群体,充满好感。
但,就像汉人中有好有坏一样,穆斯林中也一样良莠不齐。
我还不能确定面前的这个黑区到底人性怎样,但就凭她上来气势汹汹想要收拾我的做派,我便必须做出回应!
“黑区,我是不是教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您的言行是不是已经违背教义?我想还有一句话您肯定听说过---你见群山而以为都是固定的,其实群山都象行云样逝去!”
黑凤黑着脸,冷冷问,“江科,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我可告诉你,今儿个就算你说破大天去,我也不可能放过你!”
我叹息,“唉,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您怎么还这样执迷不悟?眼见群山不动,群山却像过眼云烟…你就不想想,眼睛看到的东西,并不见得一定是事实!”
顿了顿,我冷笑,“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但有时候,就算亲眼见到的情况,也不一定是真谛!黑区,好好动动脑子吧,我江枫要是没有把握,我可能脑残到在禁闭室里做那些违规的事儿吗?”
我的话,其实是在给黑凤最后的机会。
事实上,我并非疯狗,不想四面树敌…可,要是有疯狗非要冲上来冲我狂吠呢?
我斜乜着黑凤,“黑区,言尽于此,最后说一句,下命令之前,请想好自己行为可能带来的后果,不要最后吃不了兜着走!”
“你,你这是在威胁我!”
我耸耸肩,“随便你怎么想,我只是说说我的想法,给你一个建议罢了!”
继而,伸出手,我对着王队道,“怎么着,还要不要铐我?”
王队回头,再次看向黑凤,对方却有些迟疑,既不说继续动手,也不说这事儿就算了。
气氛,便忽然凝固,我们双方就这样僵在当场。
良久,我再次叹了口气,收回胳膊道,“不介意的话,我打几个电话?然后黑区你再决定到底对我抓不抓?”
“哼,你想请救兵?好,我倒要看看你能找来什么牛逼人物说情!”黑凤犹自在嘴硬。
“呵呵,”我懒得回应她这句话,掏出手机,却无奈于根本没有信号,想了想,对空山晚秋道,“去管教休息室吧,固话总有吧?”
…
片刻之后,我拨通电话。
“喂,哪位?”
我冲着这个粗豪的嗓音叫了一声,“龙哥,我,江枫!”
“卧槽!”电话里的声音立马变得兴奋起来,“江枫?你小子啥时候回西京了?这是哪里的电话?你现在在哪儿?”
“哈哈,龙哥,我在监狱呢…”
“啊?监狱,你小子犯事儿了?被抓了?”
“哎我的哥,你真特么脑残,我被抓了还能这么轻松和你打电话聊天?不过呢,我还真遇到点儿麻烦…我在西京女监呢,被你们本家给扣了!”
黑凤姓黑,她的本家当然也姓黑,我这个发小,就叫黑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