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拦住她。
双手再次闪电般探出,我握住对方的皓腕,令其分毫也不能动。
努力让呼吸平静些,我沉声道,“陈涵,你这样不觉得太…太无知,太不自重了么?”
“自重?”陈涵笑了,笑得如此凄凉,“我一个身背罪罚的女囚,我还有资格说什么自重不自重的话?江队,你不是想要知道真相么?那好,为什么不前亲眼查验?你不敢,你怂了是不是?”
我扭过脸,不再看对方,冲着赵政委低声吼道,“政委,你们还愣着干嘛,快帮她穿上,穿上啊!”
终于,西京女监一众人等开始按住不断挣扎的陈涵,七手八脚将囚裤为她再次穿上。
陈涵低头,抹着眼泪呜呜咽咽,好半天才道,“江队,我明白你怀疑我,怀疑黄莉、刘艳她们所作所为…那好,既然已经无法再隐瞒,我索性都告诉你们吧…”
随着陈涵哭诉,我基本算是将所有的疑点串了起来,并得到一个初步结论。
陈涵,由于自己是石女,因此痛经或者根本不来例假的情况非常严重。
而她性格孤傲,从来没有想过和狱方说起自己身体有隐患的情况。
这样一来,和陈涵要好的黄莉、刘艳等女囚,便只能治标不治本,按照头疼医头脚疼医脚的方式,用尽各种手段帮助陈涵获取类似于止疼片这种含有吗啡等麻醉成分的药品,从而帮助陈涵在出现状况的时候,能够减轻病痛…
我静静地听着,不置一词。
听起来,陈涵的说法似乎能够自圆其说,而且的确,就我现在所掌握的情况,西京女监甲字监区医务室里,丢失或者暂时统计不清楚的那些药品,几乎全是和止痛、阵痛、消痛有关。
如果事实果真如陈涵所言,那么,不但黄莉、刘艳等人的行为能够解释清楚,陈涵自己身上的嫌疑同样能够基本洗白。
这样一来,她们顶多算是犯下偷盗药品的罪责,或许会因此取消其宽管犯资格,并且得不到减刑、攒功之类机会,但却也算不上重大犯罪…
可是,我的线索便又断了!
而我又该如何向大胡子张队交代?
今天可是最后一天,现在已经是下午时分,距离半夜十二点,也不过只剩下七八个小时而已,时不我待!
我沉思着,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对路,却找不到任何头绪!
我相信陈涵说的是实情,因为不论她的身体实情,或者医务室丢失的药品,以及刘艳、黄莉等人行动记录,都属于有证可查的情况,要不了多久,我就能验证陈涵话的真伪!
因此,我几乎第一时间已经排除其说假话骗我的可能性!
但…我的头开始胀痛起来,心里乱成一团!
开始以为是胡敏,然后怀疑田丽丽,最后锁定陈涵!
眼看水落石出,我却苦逼地发现,她们中任何一个人,似乎都没有成为贩毒运输网络大头目的可能!
就这样,我的思路再次卡死,情绪忽然陷入低潮…
我苦笑,真踏马的应了一句话,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