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撕!
撕就一个字不待说两次!
我的动作极慢,仿佛电影上演慢动作那样,轻轻却坚定地将第一张小小的画作举起,对着她的双眼,开始---撕!
“呲~~~”
白纸撕开的声音很清脆,我的动作又极慢,因此这声‘呲’便显得极为漫长。
“啊~~~不要~~~”
门口的汪监大叫,控制不住就要向床上扑,我怒吼,“流苏!!!”
于是,流苏连忙拉住汪监,从后面抱着她的腰,使劲儿向回扯。
我喘口大气,继续完成手中未竟事业,一张一张将从小小手里夺过来的画作,撕开,一片又一片。
纷纷扬扬,如同大朵大朵的雪花那样,飘落满床。
小小浑身颤抖,没有动也没有继续躲,目光中却闪过一种从未有过的光芒。
我读懂了---那边是,仇恨!
有仇恨也行,总比木无反应强百倍。
我撕着,一张没有留,就像她刚才对我的‘大作’完全一样的方式,处以极刑!
然后我开始哭,嚎啕大哭。
也不知怎地,装着装着我的泪水便流了下来,止不住的那种狂泄。
为小小的不幸还是为我感情上的波折,或者为了我们江家所受到的不公?
我不知道,只是自己却不知不觉入了戏,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小小吓坏了,啊啊地喊,晃动着小手,却不知道该伸向谁。
半天,我止住哭泣,强横无比抱过小丫头,任凭她在我怀里踢腿挣扎。
我也啊啊地叫,学着小小的样子,指了指那些被我撕成长条状的画作,然后狠着心,用胳膊加紧对方。
探出一只手,我翻动胶水,只是半天也弄不开。
我叫,“流苏,你个臭丫头,一点儿眼力价没有吗?快点,快过来帮我打开胶水!”
流苏连忙跑上前,哼哼唧唧地对我的话表示不满。
我指着同样要向前冲的汪珊,叫,“汪姐,一步不许动,别动!”
对方立马定住身形,眼泪刷刷往下掉,看得我这个心酸。
咬着牙,我按住小小,知道她听不懂我的话,只是啊啊地喊,然后一片一片将其中一张被撕开的图画摆好,然后开始图上胶水,拼接…
就这样,我只用一只手操作,额头汗水流淌,终于将其中一幅画完全拼好。
由于后面垫了一张白纸,因此那些纸条倒是严丝合缝,完完全全被我拼接在一起。
我喘着气,将拼好的图画举到小姑娘面前,终于从口中吐出一个字,“看!”
晃动着,我将那幅图画塞进小小手里,示意她---你自己看看,是不是和以前一样!
紧接着,第二幅,第三张…我一片片将那些撕开的长条接在一起,重新还原成画作原来的状态。
做完这一切,我松动胳膊,放下小小,抬起她的下巴看着我,然后捂住双眼,强烈地嚎啕起来。
只是很无奈,这次却再也挤不出一滴眼泪。
从分开的指缝看着对方表情,我又伸出一只手,指了指被她撕得更粉碎的纸片,各种啊啊地叫,凄凉到惨绝人寰。
这一刻,我的心情紧张无比,只有一个念头,小小,她到底会不会动,会不会按照我预料的那样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