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在监狱外的时候已经结下,所以我才规定了一个近十年未能破获的大案要案时间段,这样一来,时间上能够吻合,道理上也能说得过去…”
解释这许多,众人总算明白我的思路,一个个脸上现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看看大伙儿理解得差不多,我开始一张一张翻动那些案件扫描图片,同时询问众人的意见。
很快,这五个案子基本被排除:一个是拐卖妇女儿童案,属于半破获状态,在逃犯情况基本清晰,另外还有三起仇杀和一起经济诈骗,显然和三监区群殴案无关。
因为方雅、景瑜和张队等人在场,她们对三监区犯人的情况比较熟悉,因此排除这几个案子并不难。
随后的十几个案子,有容易排除的,也有比较纠结的,但经过大家反复分析,一致认为基本和本案无关。
耗掉一个多小时,从我到邱梦,包括张队几名管教骨干在内,一个个腰酸腿疼呵欠连天,但由于案情没有进展,也只能强打精神苦着脸硬抗。
我扔掉抽空了的烟盒,将一包新的备用烟拿出来,散了一圈。
于是,张队几个会抽烟的管教也顾不上形象,点着烟开抽,以此排解和驱逐困乏。
正苦逼的觉得山重水复疑无路,这时候,一名女管教将最新传真件送上来,第一个案子,立即引起我的注意。
投影图片打到墙上,良久,我没有移动笔记本电脑的鼠标,陷入思索。
于是邱梦问我,“江队,这个假药及伪劣医疗器械案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吗?”
“让我想想…”蹙着眉头,我觉得隐隐似乎发现什么端倪,却一时间想不起来毛病究竟出在哪里。
见我神情专注,方雅轻轻念起市局那边对案情分析的简单文字注解。
“案发时间在六年前,T市第三大药品连锁供应商报案,一群不法分子冒充他们公司员工,以该公司名义在各大药店、医院兜售假药,并且由于当时医药监管制度不够严格,加上内外勾结,不少医院和药店‘认为’这些人就是我司派来的驻院代表,甚至已经多次进行批量进药,并引起因为药物无效或者重大副作用造成的医疗事故…对我公司名誉和经济上造成巨额损失,初步估计,仅在T市,折合损失就已超过人民币数千万元…”
念到这里,我忽然反应过来,拦住方雅道,“等等,停!”
“怎么了?”方雅不明白,对我说,“没看出什么问题啊!”
“方科,你回忆一下,之前你打电话给同学的时候,对方怎么说的?哦,就是金苗大哥二嫂工作,最后安排在哪个单位,说了没有?”
“好像…我想想啊…”
方雅托着腮帮子回忆,“一个当了医药代表,一个在医疗器材商店当销售…天,难道?”
她圆睁双眼着我看,说话都有些磕巴了,“江队,你,你是说…”
“草!”
我的脸色一下变得如同来到白垩纪般冰冷,“金苗亲戚被安排为医药代表、医疗器械销售员…毛小花装成精神错乱,还有王红儿子的血液病…诸位,还不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