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多问,心里也跟着难受,想到外公去世的那一刻自己如何心如刀割,于是对猛将此刻的心情感同身受。
良久,我终于再次开口,“哥,老娘啥时候仙去的?”
“十几天前,今天还没到三七。”
我长长呼出一口气,心情郁闷的要死,不知道该和猛将说什么。
旁边的林少校听出我们话锋不对,也不敢插嘴,瞪着眼一脸紧张看着我。
“哥,你告诉我家住哪里,今晚甭管多晚,我都去你家和你一起守灵!”
猛将坚持不要我去,说来说去,我急眼了,怒吼,“哥,你还把我江枫当不当兄弟?如果还认我这个兄弟,那就立马告诉我地方!我说了,甭管多晚都会过去!要是你不说,成,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俩算是就此掰了,从今儿个起,老死不相往来!”
我的话太重,沉默良久,猛将终于告诉我他家地址,“李家村,花苑小区,三号楼三门!”
“好,甭管多晚,我肯定到,哥,咱见面聊,你自己保重!”
这个电话令我心情越发不好起来,也总算理解为何猛将会这么长时间不联系我的原因了。
相依为命的老妈病成这个样子,猛将肯定没有心思联系别人的。
林少校拍了拍我的肩膀,叹口气,“兄弟,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江枫是个够意思讲究朋友道儿的男爷们!我看猛将认下你这么个朋友,的确没白交!”
我清楚林哥的话一部分是由衷夸我,但也有很大成分是在宽慰我,于是苦笑,“哥,不说这个了,猛将是我的好兄弟,你,张哥,你们也都是我江枫的好兄弟,对于我的兄弟,我江枫从来都是两肋插刀可以过命的!”
林哥有些感动,叹口气,上来拍拍我的肩头,动情道,“兄弟,你的话,我信!”
…
当蒋淑山、李侃、田伯光和大胡子张哥等人陆续到来,我和林少校也回到包厢,张哥和林哥两人以相当专业的手法细细检查包房一遍,示意我们可以开始了,这里没问题。
他们有些人互相之间还没见过,于是,我这个年龄最小,职位最低,却无意中成为各方势力纽带的人,便作为主宾,为各方面做了介绍。
最后,我示意蒋淑山先来做开场白,毕竟他在我们这些人里年龄最大,身份也应该最高。
蒋先生没有推诿,站起身,发了一圈烟,说,“各位,我们今晚有幸坐在一起商量对付乾通公司,这就是命运使然,是党和国家赋予我们的使命,是必须要认真、严肃、坦诚、沉稳对待的!我希望,大家一会儿各抒己见的时候,一定要做到开诚布公不藏私,将自己方面得到的消息,拥有的力量毫无保留说出来,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做到博采众家之长,群策群力,将影响恶劣的乾通案彻底起底!各位,你们有没有不同意见?”
我第一个点头,然后将目光转向李侃。
我知道,李侃是仅次于蒋淑山,身份最神秘能量最大的那一个。
“李哥,你表个态吧,咋想的,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