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缠在你旁边。恐怕,她对你会有所图,你最好提防一些。”
听到王渠的话,我不由一怔,心中暗暗佩服。
他之前应该是不曾见到过陈漠晞,竟然只是看过一眼,就能分析得如此准确。
我犹豫片刻后,解释道:“其实,她的家族和我妻子的家族,是死对头。可是,我们之间又因为一些原因,成了好朋友。我们之间的关系挺复杂的,三言两语很难说得清楚。”
王渠闻言愣了愣,扭头看向陈漠晞所在的方向,然后问道:“她姓陈,她家和周家是死对头?难道,她是淘沙官陈氏之后?”
我吓了一跳,没想到王渠竟然知道周家和陈家的事。他对于盗墓贼之流不是非常鄙视吗,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看到我的表情,王渠知道自己猜对了,点了点头,沉默片刻后道:“这个事情不多说了,我接下来要问我的第二个问题。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身背一道非常厉害的诅咒,本不该活到现在。你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如果这话换做其他人来说,我肯定会认为是在咒我死,我一定会很生气。但是这话是从王渠口中说出,而且我们之间确实经历过一些事,所以我知道,他一定是单纯的感到疑惑,想要知道答案。
因为这个问题只涉及到我自己,所以我不需要过多考虑,便给出了回答:“我的这条命,是周家救的。我岳父给了我这个,压制住了那道诅咒。”
我说着,从怀中取出那枚黄玉似的土系摸金符,将之展现在王渠的眼前。
王渠定睛一看,惊道:“土系摸金符?这么说,你现在是周家座下的摸金校尉了?”
他竟然连摸金符都能认得出来,他怎么会知道这么多?难道,他真的如我之前猜测的那样,与刘述是好朋友,这些事情都是从刘述口中得知的?
“是的。”我点头给出肯定的回答。
王渠点头道:“原来如此,这就说得通了。其实,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并不知道那个女孩就是周家之后,所以才对你们有些偏见。不过,就算知道,我也没有能力解开你身上背着的诅咒。那一类诅咒,只有摸金符才能完全压制住。包括周家的定魂镜,也只是暂时压制,持续不了多久。”
说完,他顿了顿,才继续道:“好了,我的问题已经问完了,现在该你了。”
我暗松一口气,看样子我的回答应该都让王渠满意了。
于是,我将那张刘述给我的纸条取了出来,展开后交给王渠,道:“这是刘述给我的,他让我来找你。不过,我也不知道他让我来找你什么事。所以,我把这张纸条给你带来了。”
纸条一直被我带在身上,现在已经皱皱巴巴的了,看那样子好像随手一搓就能给搓成纸屑一样,所以王渠接过去的时候,非常小心。
王渠很是疑惑的接过纸条,翻来覆去的看了正反面,似乎也很不理解刘述这是要做什么。
“你说还有一件事要找我,什么事?”王渠眼睛盯着那张纸条,向我问道。
终于到关键点了,这也正是我来找王渠的最主要目的。
我深呼吸几番,平复一下有些紧张的心情,并在心中暗暗组织了一下语言之后,才对王渠道:“其实,我这一次来找你,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代表周家,请您成为周家这一代的师爷。”
我原本以为,王渠听完我的话之后,要么会显得疑惑,要么会显得惊讶,但我没想到,他竟然非常的平静,甚至还扬起嘴角露出一丝无奈的微笑,好像早就知道我来找他的目的一样。
可是,如果他知道的话,为什么还会是刚刚那样的表现呢?
王渠没有对我的请求作出回答,所以我的心一直是悬着的,不停思考着如果他拒绝的话,我要许诺出怎样的条件,要以怎样的方式说服他。
然而,王渠接下来的行为,又一次出乎我的意料。
他竟然从斜挎包里面取出一个打火机,然后一手捏着纸条的边缘,一手点着打火机,用那微弱的火苗快速的在纸条上面进行烘烤。他的这个手法非常熟练,竟然没有将纸条点燃,只将整张纸条烧得边角微微卷曲,表面微微泛黄。
似乎是看差不多了,他将打火机收起,看一眼那张纸条之后,将纸条递还给了我,说:“你看看吧。”
我疑惑的接过纸条,在微弱的光线中,惊愕的看到,纸条上面的三个字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四个字和一个标点符号:“三请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