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从地上站了起来,后退出好几步,直撞到身后的洞壁才停下来。
小丽和黑joker的反应没有我们这么大,但是他俩都是一脸凝重,身子重心压低,非常的警觉,似乎已经做好了随时动手战斗的准备。
黑袍人这时终于开口说话了,但是它的声音竟然不是单纯的男人声音或者女人声音,听起来竟然是一个男声和一个女声合到一起的那种声音,无比诡异,恐怖到超出我们的想象。
它说:“这两个灵魂,生前是盗猎者,手下不少条命。来到这里之后,竟然不愿忏悔,也不愿赎罪,只是到处逃窜。我来,就是带他俩回去,做他们该做的事情。”
我皱眉追问:“你到底是谁?”
它说:“在这个世界中,我可以是所有,也可以什么都不是,一切都取决看我的人是谁。”
说完,它竟然任我如何喊它,它竟然不再理我,拉着那两个大汉向着山洞外面走去。
我一下子犹豫了起来,不知道要不要冲过去把那两个大汉给救下来,但身体却在这时仿佛不受自己的控制了一样,浑身僵硬的动也无法动一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走出山洞。
黑袍人走到洞口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它没有回头,正面朝外的忽然问道:“你们不属于这里,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我皱眉,正犹豫要不要回答他这个问题的时候,宁飞已经苦笑道:“我说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你信吗?”
“咯咯咯……”黑袍人又发出了该死的难听笑声。
在怪笑的同时,他已经开始拉着那两个大汉继续往外走。
就在这时,周茹初忽然上前一步,站到了我的身前,冲黑袍人大声喊道:“我们是来找人的,和我们一样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你看到过他吗?”
黑袍人停了下来,缓缓回过身,但依然只是空荡荡的一个袍子,让我感觉它这个动作完全是多余的。
它好似在盯着周茹初,沉默了好一会,才道:“你们要找的人,来这里也是为了找人,在你们之后,是不是还会有人来找你们,然后一直这么没完没了的下去?”
它在问这话的时候,语气非常的不好,隐隐显露出他的恼怒情绪。
我皱眉,担心黑袍人会忽然动手伤害周茹初,于是伸手想要把周茹初拉回到我身后。
但周茹初却扯掉我的手,紧紧攥着拳头,非常坚决的说:“不管怎样,我一定要找到他,因为他是我爸爸。”
我闻言一愣,随后忙低声提醒道:“现在还没法确定那人是谁,你先别这么说。”
除了不确定黑袍人说的那个人是不是周父外,我还担心这个黑袍人与那个人之间有矛盾。如果真是那样,导致黑袍人迁怒我们,很有可能会给我们惹来不必要的大麻烦。
周茹初回头看向我,眼圈已经泛红,让我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于是不再阻拦她。
她低声说:“我能够很清晰感觉到,它说的那个人,就是我爸爸。”
“咯咯咯……”黑袍人又难听的笑了起来。
它笑了好一会,回身就往外走,很快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之中,但是它的声音却非常清晰的传进了我们耳中。
“明早从这里出去,向东十公里,我给你们留一辆车。赶紧找到你们要找的人,离开这里,不要再来了。”
黑袍人的声音不停回荡,我们几个站在山洞里面,久久都没能回过神来。
周茹初这时缓缓转过身,抬起头看向我,两行眼泪从她的眼角缓缓滑落,汇合在她径直的下巴处,晶莹剔透的一滴滴坠落,碎裂在冰凉坚硬的地面上。
我心疼的上前一步,将她揽进怀中,紧紧的抱着她柔软的躯体,很想能够安慰她几句,但话到嘴边,却成了“要哭,就哭吧。”
周茹初双手抓着我的手臂,力气很大,几乎要抓进我的肉里,特别疼,但我只能忍着,任由她这样发泄。
这么长时间了,她从未放弃寻找她的父亲,她那俏皮可爱的笑容已经消失了很久,她也一直没怎么哭过。我知道,她很难过,她有很多情绪要发泄。
我作为她的丈夫,能做的,只有一直陪着她。
这一夜,我们在这山洞中度过。一开始宁飞还试着说些玩笑话,想要让气氛不太压抑,但这种时刻,我们的心情真是百感交集,根本就轻松不下来。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我们就离开了山洞,按照昨晚黑袍人所说,一路向东走了十公里的路,来到了位于公路旁边的一个看似私人搭建的服务区。
在那里,我们找到了黑袍人留给我们的那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