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我还是不甘心,我还在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可是,周围那些尸骨已经不再给我机会,纷纷奋力的扑了上来,将我狠狠的压在下面,让我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压了个实实在在,想动都没法动一下。
无数双手从四面八方抓了过来,尖长带着卷的指甲,完全可以将我撕成碎片。
我睁大双眼,全身用力,想要挣脱出去,但根本做不到,甚至连呼吸也已经无力,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意识也开始恍惚,很快就要因为窒息而昏厥过去。
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怀中有一个东西一阵阵的发烫,紧接着我发现,所有的尸骨都停下了动作,并在短暂的停滞之后,都显得无比痛苦,纷纷放弃了对我的攻击,开始用力的撕扯自己的头发和身上的衣服。
衣服撕裂的声音和尸骨们因痛苦而从喉间挤出的“咯咯”声充斥我的耳中,而我对这一切都已经没法再去关心,只有强烈的求生欲望逼得我拼了命的挣扎,想要从这尸骨堆中挣脱出去。
那无数的尸骨在我的身上,压得我几乎要断了气,但随着它们不再向上攀爬,从最顶层的尸骨开始向下滑落,把我埋在了下面。
我这时候虽然说已经能够勉强呼吸了,但是因为我被埋在了下面,所以,眼前所看到的,都是各种颜色的汉服碎块,棕褐色的死人骨头,已经干得只剩下纤维的皮和肉,而闻到的,只有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气味儿。
强烈的求生欲望支撑着我不倒下,让我拼了命的向上挣扎。我拨开碎骨群,一点点的终于把脑袋伸了出去,也终于能够大口大口的喘气了。
看着身下已经几乎堆成了小山一样的白骨,我简直无法想象,我刚刚是经历了怎样地狱般的困境,又是怎样坚持活下来的。
我从骨堆上滑下,趴在地上缓了好一会,才能够艰难的站起来。
这时我已经渐渐的冷静了下来,回想刚刚关键时刻发生的那一幕,我伸手进入怀中,摸到了那件我贴身戴着的土系摸金符。
刚刚就是它在我生命受到严重威胁的时候,瞬间变得发烫,也以哪个时间为节点,那些恐怖的尸骨开始不再对我进行攻击,并且显得非常痛苦的开始自残,甚至到最后都失去了行动的能力,变成了尸骨本该有的样子。
可以确定,就是这枚土系摸金符救了我。
我之前除了知道摸金符可以取代定魂镜保住我的命之外,一直觉得摸金符不再有其他的作用,传承的意义胜过它本身的能力。
那时我还一直纳闷,为什么陆锦宽想方设法的要把摸金符找回去,甚至为此还做下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在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原来摸金符竟然可以在古墓中,当佩戴者因邪祟攻击而面临生命威胁的时候,发挥出令人难以想象的作用。
如果在寻常的古墓中,或许这枚摸金符还显示不出来它本来该有的作用,但是到了这样规模的古墓中,可就相当于一张保命符了。
任双和任家之所以可以舍弃火系摸金符,应该是因为他们家族已经有了自己的事业,不准备再往古墓里面钻。
我此时身上带着恶心的腥臭味儿,浑身汗如雨下,四肢发软,于是没能走远,只斜靠着墙壁开始休息。
背包里面有周父为我准备的一些可以快速恢复体力的药剂,那些都是所谓的兴奋剂,其实也不是真的能够让人短时间内恢复,而是在饮用后可以让人暂时忘记疲惫,相当于燃烧生命,来保证行动的能力。
本来我还觉得这些东西副作用太大,并不准备用,但落得当前这样的处境,我已经没得选择。
我从背包内侧的小夹层中取出药剂,稍作犹豫之后,还是将之喝掉了。
药剂刚开始进入腹中的时候,我还没什么反应,但没过多久,我就感觉胃里好像燃烧出了一团火一样,炽热的温度瞬间遍布全身,使我感到空前的精力充沛,好像有很多力气都用不完一样,恨不能先跑它几公里发泄一下。
我从地上站起来,回头看一眼那堆成小山一样的尸骨,发现我连回去的路都几乎已经被堵死了,但时间紧迫,我顾不上这么多,转身就继续往长廊深处走去。
路过每一个门洞的时候,我都忍不住往里面看上一眼,发现每个门洞的里面都有一个大陶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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