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儿子想要一个清净的后院,妻妾嫡庶子女一堆,这府里也不安稳。”说到这里,蓝绯墨看向贤太妃,“您在后宫里还没看够那些不见血的厮杀吗?”
贤太妃一愣,那些事她怎么能忘?她自己手里有多少人命都不记得了。
蓝绯墨继续道:“当年父皇宠幸别的女子您心里好受?您怎么就不能推已及人呢?”
贤太妃僵在那里不语,丈夫能和儿子一样吗?
自然是不一样的!
所以贤太妃半晌才红着眼道:“这怎么能一样?”
蓝绯墨奇怪地看了贤太妃一眼,“怎么不一样?母妃不愿意的事情,为何要勉强别人?”
贤太妃的泪水哗啦啦的涌出来了,呜哇一声,哀嚎道:“哀家怎么就这么命苦啊,一个人拉扯着儿子长大,儿子翅膀硬了不听哀家的话了。先皇啊,您怎么忍心丢下臣妾孤儿寡母啊。”
贤太妃悲从心来,越哭越委屈,越哭越伤心。
女人守寡自己带着孩子本来就不容易,何况蓝绯墨是皇弟。皇上多疑,容不下兄弟。
先皇去世的时候,蓝绯墨才十岁,虽说先皇把他们送到边城,派了人护着,可孤儿寡母的驾驭那些人也不容易。
其中的艰难险阻、屈辱血泪,真真是不足为外人道。
蓝绯墨幽幽的道:“母妃,儿大不由娘,儿臣也有自己的思想,不愿意的事情母妃就不要逼儿臣了。儿臣会替您实现报复,报答您的养育之恩。但您若是再给儿臣塞女人,儿臣宁愿孤身一辈子。”
蓝绯墨这话又给了贤太妃一记重锤,贤太妃捧着心,眼泪哗啦啦流着,看着面冷心硬的儿子,觉得天地都暗淡了。
坐上那个位置,更得充盈后宫,开枝散叶啊!
但想想还是先夺取那个位置,至于后宫什么的,到时候用不着自己动手,那些朝臣就由不得他任性。
于是,贤太妃想了一个折衷又不刺激蓝绯墨的办法,泪流满面的道:“好,哀家不再逼你,你愿意立正妃的时候,再说此事。”
“谢母妃成全!”蓝绯墨撂下这句话,就拂袖而去。
在松鹤堂的门口,碰到了急匆匆而来的容婉儿。
“妾身拜见王爷!王爷身子可好?” 容婉儿泪眼盈盈,含情脉脉。
就像一个久别的妻子,终于盼到归家的丈夫。
蓝绯墨居高临下的斜睨了她一眼,淡淡道:“免礼吧。”
“谢王爷!”容婉儿起身,激动而热切的望着他,“王爷辛苦了!”
蓝绯墨淡淡道:“你去看看母妃吧,母妃要在京城贵女中为本王选正妃,本王拒绝了,惹怒了母妃,你开解一下她。”
容婉儿眸光一凛,马上垂眸掩饰,屈膝行礼:“是!”
蓝绯墨眸中闪过一抹冷光,抬步而去。
容婉儿扶着丫鬟的手站直了身子,指甲紧紧的陷进丫鬟的手里。
丫鬟疼的出了一身冷汗,但也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