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是的。这一路樊庄主都是与太子殿下一道,路途中太子殿下对樊庄主尤其照顾,只是方一入城门,殿下便与樊庄主分开。”
“这般说来,樊峥是知晓太子要与叶家退婚之事?”
“殿下警觉,属下未敢靠得太近,并不知具体实情。不过属下斗胆猜测,樊庄主当是知晓殿下的打算。”
樊峥知道?
那樊峥与阳儿重归于好,可是因着阳儿在叶家之事上做了让步?毕竟不止商兀,天下间也少有人不知樊华庄主心仪叶家少主。
想到此,楚寒天微微皱眉,“着人去请樊峥来见朕……算了,让她明日再来吧,先去将叶家主请来。”
暗卫应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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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桀阳一驾马出宫便往东宫而去,还一并吩咐身旁的侍卫,“去将樊庄主请来东宫。”
“太子殿下,早前与樊庄主分道时,她曾叫属下告知您,今日她尚有事需处理,明日自去东宫寻您。”
“她作何不告知本宫,却是与你说?”
对上他这阴沉沉的眸光,侍卫一怂,他也不知道啊……
“或许是樊庄主舍不得与您辞别?”
楚桀阳扫他一眼,驾马当先离去,不过跟在他身边多年的侍卫却知他这番是不计较了。
尽管主子看上一个男子之事实难理解,但在他们眼中主子便是无可比拟的存在,他想要的,不管是物还是人都该得到。
男子又如何?只要主子喜欢,他们这些忠诚的下属没有半分意见。
说来楚桀阳的属下们会有这般想法也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在这之前他们其实也以为楚桀阳对樊筝是欲要除之而后快,直到前段时日见楚桀阳将樊筝抱回,再看到他对樊筝的态度,以及自那之后他的性情明显有所改变,少了许多阴沉。
这些人多是早年便跟在楚桀阳身边,见证他从如玉公子到这般性情诡变。不可否认,他们欣赏他如今的果敢狠辣,然这样的他又委实冷了些,少了几分人情味。
既是樊筝有这般能耐来改变他,他们这些做属下的自然乐见其成。
侍卫打马上前,“那太子殿下,可要属下再去请樊庄主?”
“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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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弯月升起。
樊筝换了身夜行衣往叶家大宅而去。说来她能闹得天下人皆知,时不时来寻一寻叶瑜,叶家大宅的布置她早已摸透,没一会儿便躲过叶家暗处的侍从来到叶瑜的院子。
灯影交错间,一白衣女子坐在书房中翻阅兵书。女子微垂着头,头上绾着一个简单的发髻。
“既已登门又何必躲躲藏藏?”说话间她连头都不曾抬起分毫,语气中半分没有骤然有人闯入的惊慌,好似不过寻常的交谈一般,目光依旧落在她手中的兵书上。
樊筝轻轻从窗户跃入,彼时叶瑜抬起头来。
黛眉如远山,一双凤眸透着几分凌厉,面容绝美,仅往那里一坐便自有一股上位者的姿态。
叶家少主,如今在叶家的地位赶超叶家家主。纵是女儿身也比叶家历代当家人果敢有天赋。
分明一身白衣,却不会叫人觉得纤弱可欺。
“叶少主好生敏锐的洞察力,我都如此小心了竟还是这般快便被你发现。”说着樊筝将脸上的面纱扯开。
“樊庄主。”叶瑜好似并不意外来人是樊筝,“不知樊庄主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樊筝自顾寻个位置坐下,“也没什么大事,本庄主久不见叶少主,心中甚是思念,这不,方一回商都便来看你。”
叶瑜黛眉微蹙,缓缓将手中兵书合上,“樊庄主,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是否真与外界传的那般对本少主痴心一片,你知我知。本少主虽是不知你分明无心却要装出这般一副情深不寿的模样是何用意,但本少主没这么多闲暇来应付。樊庄主这一番伪装了两年的痴情,究竟是何用意不妨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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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四点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