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算什么?
见两人沉默,郑轻盈便知她未猜错,他们真是相识的!
愤怒冲昏了头脑,“春蝉,你个不要脸的贱婢,竟不守妇道与男子私相授受!你不……”
后面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千流云抬手一掌挥过去,飞起后重重跌落在地,喉头一甜,一口血便吐出来,险些昏厥过去。
“找死!”
若常跟在千流云身侧的侍卫千柏瞧见他此番神情,定知他是真的怒了。
年仅二十二便能执掌一国朝堂,可见千流云并非什么良善之辈。
自来位高权重之人,不止要有头脑,还需狠辣的手段。
别瞧着千流云温润如玉翩翩佳公子,若不够狠,他也不会有今日的地位。
这是郑轻盈第二次感受到死亡临近的恐惧,之前在京兆府衙的牢狱中,她便险些去一条命。就在适才,她又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满心惊惧,却又心有不甘。
凭什么一个贱婢都能有人如此维护,她却无人怜惜半分?
好半晌,终是撑起身子颤着手指着他们,“你……你们竟敢如此对我!我定要将你们私相授受的事告知其他人,让你们身败名裂!”
都去了半条命还这般没有眼力见,便是周茯苓都想问一句,她脑子是不是有坑?
“郑小姐既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以为我们还会放过你?”周茯苓这番轻笑,竟有几分君黛的神韵在。
她不会在人一再欺到头上后还退让,郑轻盈既认定他们有私情,她便也没什么好解释的。说来郑轻盈与她并无交情,她也不在意郑轻盈对她的看法。
反而是郑轻盈会被她这番话刺激到。
这不,她话音方落,郑轻盈面色即刻大变,“你……你们敢!”
“有何不敢?”这话依然是周茯苓说的。
千流云未说话,而是静静看着她。原以为她羞怯胆小,没承想竟还有这般一面。怕是连周子御都未瞧见过她这般样子。
想到此,千流云心中莫名的欣喜。
郑轻盈此番是真的害怕,强压着镇定道:“杀人偿命!若杀了我你们也活不成!”
“凭你也够格让本相偿命?便是君临皇上见着本相都要礼遇三分,你算个什么东西?”
难得寻到与周茯苓单独相处的机会,却被人冒出来破坏掉,千流云早便不高兴,加之郑轻盈还那些辱骂周茯苓,他如何能不怒?
当着他的面都敢如此对周茯苓,他不在时还不知会过分成什么样。
自知道周茯苓的遭遇,千流云便下过决心,此生定好好待她,将她吃过的苦都弥补回来。
尚未做什么,便有人当着他的面来找茬。
不说郑轻盈,便是周茯苓都被他的冰冷的语气吓了一吓。
郑轻盈哆嗦着,也不知是被吓到还是之前的伤过重,又吐了一口血。她已将人得罪,若此时退缩,他们定也不会轻饶了她。
既然这两人是早便相识的,就是说她再没有机会。她得不到,也绝不让他们好过!“哼!你们做得,难道我还说不得!”
“来人啊!快来看啊!这里有人私相授受!来人啊!千丞相和周茯苓早便相识,大家都被骗了!来人啊……”
周茯苓被眼前这一拨操作弄得目瞪口呆,千流云也没想到一个世家千金会是这样的修养,比那市井泼妇更甚。
眉头一皱,刚要说什么,便听一道空灵冷清的声音传来:“本宫倒是不知,郑家小姐原来如此能耐!”
闻声看过去,便见女子一袭红衣缓步而来。
面容绝色却冷清如斯。
正是看歌舞看得犯困出来走动的顾月卿,秋灵与翟耀远远的跟着,至于为何是远远的跟着而不是紧随其后,自有缘由。
下一瞬一阵轻风过,一道暗红色的身姿便踏着近旁树枝而来。
他手中执着一朵红色的花。
如妖似魔的面容,一双赤眸,偏生他手中还执着一朵与他眼眸一般颜色的花朵,整个人更显妖异。
如妖邪转世的传言也不是没有半分根据。
君凰上前一步,将手中的花递到顾月卿面前,“卿卿,此花与你甚是相配,待本王给你戴上。”
说完便将花枝折断,修长的手指执起花朵插在她耳上发间。
头戴花朵,还真是新鲜。
顾月卿适才那少许的怒意便也散尽,唇角微弯,“你突然离去便是去摘这花?”
君凰点头,“嗯。”顾自垂眸端详着戴上花朵后的她,“卿卿果然好容色,往这处一站,周遭的花草皆黯然失色。”
语罢还双手捧着她的脸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气氛尤其的温馨有爱,却被一道不和谐的干咳声打断。
君凰回头冷冷扫还在干咳的千流云一眼,“千丞相嗓子不舒服不若回殿中喝点热茶润润?”
变脸的速度堪称一绝,对待旁人与对待顾月卿简直是两个极端。
方才那一瞬,周茯苓竟觉得摄政王并没有传闻中那般可怕,反而十分温柔。却一眨眼的功夫又变回那个脾性莫测的摄政王,吓了她好大一跳。
千流云并未被君凰冷厉的眸光吓到,继续干咳两声,“摄政王注意些场合,若叫人看到,于摄政王无妨,旁人怕是会说公主的闲话。”
君凰眸色一顿,须臾方看向他牵着周茯苓的手,讥诮一笑。
未置一言却让千流云莫名的尴尬。
清了清嗓子强行转移话题,“摄政王来得正好,本相正与未婚妻单独说话,你们君临这位官家小姐便冲出来辱骂本相与本相的未婚妻,难道这便是你们君临的待客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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