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野没理会向晴,兀自扣着衬衫的纽扣,权当她的话听不进去。
想也知道是阿祖那个大嘴巴告诉她的。
“让我看看!”
向晴偏执的伸手去解他的衣扣。
手才一落到他的胸口,就被陆离野的大手给强势的扣停。
他的手,如钢钳。
力道很重。
“作为一个女人,能够随随便便解男人的衣扣吗?”
“解自己睡过的男人的衣扣,有什么问题吗?”
向晴说着,一把挣开他的禁锢,抢在他的跟前,直接将他的衬衫撕了开来。
纽扣散了一地……
衣衫敞开,向晴看着他青紫的胸口,倒吸了口凉气,“都这样了,还不肯让人看?”
陆离野眼皮也懒得抬一下,“这点伤对一个男人来说,算什么?”
向晴抓过沙发上的药膏,看了一眼,而后又飞快的从医药箱里捣鼓了些伤药出来,“我虽然不是医生,但我爸是医生,我从小耳濡目染的,也知道这点伤绝对不是什么‘小伤’!”
她翻出了好些瓶药水,还有消毒的酒精,在他身旁坐了下来,“我帮你拿药水揉一揉,你忍着点。”
向晴先去洗了个手,方才将药水倒在自己的手心里,力道适中的替他轻揉起来,“如果痛的话,告诉我……”
陆离野没吭声。
“痛吗?”
他不说话,向晴就会时不时的问他一句。
陆离野摇头。
向晴笑话他,“逞强!”
“本少爷强不强,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
陆离野沉着一张俊脸,调戏她。
“……”
向晴脸上一燥,故意加重了手里的力道。
“喂——”
陆离野疼得皱紧了眉头,抬手戳了戳她的脑门,“轻点——”
“你不是不疼吗?”
向晴嘴上虽是如此说着,但手上的力道已经明显轻了许多。
陆离野将头靠在沙发上,眯着眼,休憩着,眉眼间有明显的倦意。
“你很累啊?”
向晴关切的问了他一句。
陆离野没出声。
好半晌,适才缓缓地抬了抬眼皮,觑了她一眼,“你要不要试试骑一天一夜的马,什么感觉?”
骑马??!
向晴一愣神,下一瞬,反应过来,恼羞成怒的拍了拍他的胸口,“你才是马呢!!
“咳咳咳——”
陆离野疼得猛咳嗽,“景向晴,过河拆桥都没你这么狠的。”
“你活该啊!得了便宜还卖乖。”
居然敢把她比作马,把那种事情,当成骑马?!
这家伙,有没有一点浪漫的激/情了!
陆离野又靠回了沙发椅背上,闭着眼,没再说话了。
向晴给他上完了药水,收拾好了一切之后,往卫浴里去洗手。
却听得陆离野低沉的嗓音缓缓的从她的身后响起,“过些天送你出去。”
向晴脚下的步子蓦地一顿。
听到这样的消息,她不该开心的吗?可是,为何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是明显的一落。
“出去之后,别再傻逼似的往这种地方来了,就凭你那点智商,想拿点料出去,不可能!”
向晴端着手,站在那里,没动,也没吭声。
陆离野亦只是看着她略显僵直的背影,没再说话。
许久……
向晴问他,“你怎么送我出去?”
言语里,听不出半分的喜悦或是期待来。
陆离野顺手点了支烟,叼在嘴里,吸了一口,将火机撂在长几上,“我自有办法。”
“嗯……”
向晴聪明的选择不在多问。
因为,问也白问,她清楚。
“谢谢。”
她道谢,不知怎的,就觉胸口闷闷的,有些不是滋味。
她抬腿,往里走了几步,忽而又停顿了下来,“往后我们应该不会再见面了吧?”
陆离野沉吟了片刻,只模棱两可的回了一句,“往后的事情,谁也说不清。”
“也对。”
向晴点了点头,便进了卫浴间去。
陆离野猛吸了口手里的烟,只觉烟草味渗入喉咙里,有些割喉,滋味涩涩的,从喉管一直蔓延到了心口。
很不爽的味道!
闷闷的,压着他,让他几乎有些透不过气来。
夜,静得有些让人透不过气。
凉风拂过,发出瑟瑟的声响。
房间里,只有向晴一个人。
凌晨已过,陆离野却依然没有回来。
不知怎的,向晴的心里无端生出几许忧心来,心弦躁动不安的,让她反反复复的在沙发上捻转着,怎么都睡不着觉去。
忽而,就听得楼下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向晴姐!!向晴姐————”
是栗芜。
她心急火燎的冲了上来,“向晴姐!!警察,警察来了……”
向晴心里猛地一惊。
蓦地,掀开被子,穿了拖鞋,就去给栗芜开门,“怎么回事?”
她站在门口,冷静的问栗芜。
“警……警察扫黄,已经到了……到了酒店门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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