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大不小,却在这寂静的房间中,显得格外清晰,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一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众人的心似乎都提到了嗓子眼,一脸肃然地紧盯着白贺。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不敢眨眼,紧紧地盯着白贺,害怕眨眼间,错过了一点细节,而错过了一切。
然而,唯独林子凡一脸轻松惬意,脸上的神色与这一方空间的气氛,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良久,白贺将老者的手臂放下,转过身来,面露喜色,右手轻抚白须,眼眸中闪烁的自信光芒,任谁都能瞧见。
见白贺如此神情,南欣柔冰封的容颜,在这一刻,如春天到来,片刻间融化了,浮现了令人痴迷的笑容。
她欣喜若狂,拽紧了拳头,声音中有些颤抖,出声询问道:“白爷爷,我的爷爷是不是能救活啊?”
白贺笑而不语,脸颊之上,自信洋溢,落在南欣柔眼里,顿时令她心中有了底气,高高悬挂的石头,终于落地。
见白贺示意她不要说话,她乖巧地点了点头,闭上了嘴,不再询问。
白贺挪了挪身子,往旁边一站,目光落在了林子凡身上,意思不言而喻,明显是示意林子凡也上前把把脉。
林子凡见状,毫不客气,举步往前踏了一步,促立在床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老者,伸出了一个食指,横切在了那名老者的手腕之上。
白贺见此情形,眉头一蹙,微眯着双眼,眼中淡淡的精光,却依旧会在开阖之间,不经意流露。
一旁的史韩,眼珠子骨碌骨碌的转动,陡然间,指着林子凡,讥讽道:“你小子到底会不会啊,一个指头能把脉吗?你这是来搞笑的吗?就算我一个外人,都知道怎么把脉的。”
一连串的质疑声,炮轰向了林子凡。
对于有贬低林子凡的机会,不管何时何地,史韩当然不会放过。
闻言,林子凡嘴角上扬,泛起了好看的弧度,对于史韩这样的人,最终的结果才是最好打脸的方式,故而沉默不语。
“无知。”方天激动地指责道。
史韩脸色微变,被方天无缘无故地喝骂,小脸写满了不悦,横了一眼方天。
方天未理会史韩的不快,目光落在了白贺身上,恭敬地向其作揖,不敢确定地询问道:“白老,您瞧出了端倪没?这是否是传说中的一切脉?”
白贺斜睨了一眼方天,旋即收回了目光,眉宇间散发出了一丝凝重,语气中满是不屑:“装腔作势。”
这一句,明白人都知道,这是说给林子凡听的,一旁的方天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随即,闭口不言。
然而,白贺心中早已大惊失色,对于一切脉,这个可是传说中的把脉,现在基本已经失传,这个把脉方式,在这个世界上,基本上就没人能会。
一切脉,传说是华佗绝学,相传,在古代时,男女有别,闺中待嫁之女,更是不能见任何男子,也不能跟任何陌生男子有肌肤接触。
当女子生病之时,大夫将丝线交于女子父母,父母将其缠在女子的手腕之上,引起线,穿过帘子,交还于大夫,而大夫将线缠于指尖,隔帘而断其脉象,感知其女子的脉搏,来确定女子的病症。
对于这样的出诊看病,华佗刚最初用四根丝线,久而久之,慢慢地练就成了,用一根丝线,继而创造了一指切脉术,别名一切脉。
白贺目光再次落在了林子凡身上,上下打量起来,半晌过后,他满脸拧在一起的皱褶,舒展开来,暗道,小子,真是无知者无畏,以为这样,就能哄骗得了人,真是可笑之极。
他相信,林子凡只不过是在书籍之中,看过一切脉的介绍,所以在此装模作样罢了。
此刻,众人各怀心思,林子凡浑然不知,但也更不想去知道。
这一刻,他整个心神放在了床上的病人,心中默念心法,快速运转。
陡然间,指尖的真气捻成丝,不停地扭动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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