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忍再看,我说:“你抱着他上楼吧,我过几天再来看他,顺便给你拿钱过来。”
我鼻子酸酸的,心口塞满了棉花一般,说不出的难受,我又弯身钻进了出租车里,让司机送我回寓所。
路上,我拿出手机,翻查我唯一一张银行卡上的余额,三千二百块,没有再多。
我准备给强强的养母两千块,剩下的一千二百块用来做生活费。
到了寓所,我又开始登录招聘网站,我迫切地想要立刻找到一份工作,我需要钱养活我的儿子,还要让我的蛋糕房开业。
很幸运地,我找到了两份临时工,白天发传单,晚上在一家卖场做男士内衣促销。
两天后,我带着两千块钱来到儿子和他养母的住所,养母把门打开,看到我,眼神间又闪过了疑惑,似在考虑要不要让我进去。
我问:“儿子还闹疼吗?”
养母摇头,“明天要去换药了,又得花钱。”
我从包里把那两千块钱拿出来,“这是给强强的扶养费,强强的花销都从这里出,以后我还会不定时送钱过来,但你不能急,因为我没有正经工作,钱不会按月跑到我的账上。”
养母接过钱,又满是疑惑地瞟了瞟我,“你不会在打强强的主意吧?我不会让你把强强带走的。”
“你要我说几遍呢?我林笑,做人很失败,但我说话却是算数的,只要你对强强好,我一辈子不认他也没关系。”
我说着口是心非的话,儿子,我怎么不想认?我每时每刻,不想着把他抱进怀里,但我已经把他送了人,我不能想要便要回去,而且这个女人也很可怜,我不能就这么把孩子要走。
“那你进来吧。”
养母终于给我开了门。
我进屋后,便四下寻找儿子的身影,养母道:“他睡着了,我今天一整天请假陪着他,他便一整天都没睡,这会子,困的眼皮子打架,我便哄着他睡了。”
我松了一口气,“我能进去看看他吗?”
养母点点头,想是放下了心里的戒备。
我放轻脚步,来到养母的卧室前,心想着不能吵到儿子,于是脚步又轻了几分,而我的心脏却跳的快了起来。
儿子,妈妈来看你了。
我慢慢把视线向着床上望去,儿子小小的身形就睡在上面,由于天气渐热,他没盖被子,只穿了短裤和背心,两只细细的胳膊向上举着,头上依然缠着纱布,但睡的倒是安稳。
我就那么凝视着儿子的睡颜,不敢踏进一步,怕惊醒了这个熟睡的小家伙。
“看完了就出来吧。”
养母开始不满地催促,像我再看一眼,便会用眼神把儿子带走。
我满心不舍地转回身来,默默地向外走去。
如果再停留一会儿,我怕我会忍不住冲过去抱抱他,亲亲他,我的儿子。
我就这么离开了养母的寓所,一路上任晚风吹散我眼底的泪痕,我打工的那家卖场到了,我又进入了新的角色。
一个晚上,没有几个顾客选购内衣,这也意味着,我拿到的提成会很可怜。
我猫腰整理被顾客翻乱的内衣时,身边有人走近,那人在我身边站了下来,我头都没抬,职业性地问:“先生,你穿多大尺码?”
“你看呢?”
那人说话了。
而我,依然还没有意识到,是谁站在了我身边。
我稍一抬头,便看到了那人结实强健的腰身和双腿,便不假思索地说:“XL吧。XXL。您穿会肥。”
扑
头顶上忽然传来男人的的笑声。
我抬头,这才惊讶地发现,站在我旁边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五少。
“想不到你这么了解我。”
五少一双漂亮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味。
我红了脸站起身,“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对不起什么?你说对了,小爷就穿XL。这样吧,把你这里,所有的XL都给我拿一套。今天小爷高兴,给你捧捧场。”
我相信,我听到五少这么说的时候,我的眼睛都亮了,“你说真的?”
这少爷有的是钱,而我又极缺钱,内裤买回去,可以慢慢穿,他也不算白花钱。
“切,小爷我有那么小气吗?这点儿钱的事还用蒙你。”
我对着五少嘿嘿一笑,那时候,我高兴的像个孩子,“那我就不客气了哈。”
我一边说一边迅速地在架子上翻找起来,把所有XL码的内裤全都拿了出来,装进一个大大的袋子递给他。
五少接过袋子问:“几点下班?”
“九点半。”
我的声音都透着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