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开不了口的爱

    一个星期后。

    “妈咪，妈咪，你快看，柠檬草都发芽了……”

    花园内，了然抱着铁锹，兴奋地跑带马小允的面前，拖拽着马小允的手。

    了然笑语嫣然的模样令马小允回神，她自秋千上起身，随着了然来到种植柠檬草的地方。

    马小允蹲下身子，看着已经冒头的小植物，轻声询问女儿，“了然，你知道妈咪为什么会喜欢柠柠檬草吗？茕”

    了然跟着蹲在马小允的身旁，天真地摇了摇首。

    马小允缓缓逸出，“妈咪从前在一家福利院呆过，福利院那里种了很多很多的柠檬草，妈咪很喜欢柠檬草的味道……后来福利院的阿姨告诉妈咪，柠檬草的花语是‘开不了口的爱’……”

    了然并没有听出马小允话底低落的情绪，她一本正经地询问母亲，“妈咪，你为什么会在福利院呢？呐”

    马小允轻摇了摇首，淡笑道，“那是过去的事了……”

    了然倏然问道，“妈咪，言言一直很想问你，为什么你和爹地过去没有在一起呢？”

    马小允认真回答，“因为我和你爹地那时候没有想过要在一起。”

    了然不解地歪着头问，“你们为什么不在一起呢？夫妻不是应该在一起的吗？”

    马小允耐性回答道，“有很多的原因。”

    了然好似惶恐地问道，“那爹地妈咪以后都不会再分开了，对吗？”

    马小允掬起了然额前的碎发，深深地望着了然。

    了然伸手抱住马小允，眷恋道，“妈咪，言言想要爹地妈咪和言言永远都在一起……”

    马小允亲了亲了然幼稚的脸庞，眸底闪耀着隐隐的水光。

    “少夫人。”

    一道敬呼打断了母女间的对话。

    马小允抱起了然，平静看向佣人，“夫人来了，让我唤您过去。”

    马小允轻点了一下头，“好。”

    了然很喜欢南宫母，乌黑的双眸期盼地瞠大，“妈咪，奶奶来了吗？”

    马小允颔首，“恩。”

    了然向马小允撒娇，“妈咪，我要奶奶陪我玩……”

    “恩，妈咪现在抱你去见奶奶。”

    ……

    别墅大厅内，南宫母喝着茶，端坐在沙发上。

    “奶奶……”

    几天没有看见南宫母的了然兴奋地奔到南宫母的腿畔。

    南宫母将了然抱了起来，疼惜地亲了亲，“乖孙女，瞧你玩得满头大汗的，刚刚在去哪儿玩了？”

    了然坐在南宫母的腿上，开心逸出，“妈咪带了然去花园给柠檬草松土啊！”

    南宫母疼惜道，“你喜欢柠檬草奶奶以后让人给你种很多很多……看你的小手都弄脏了，乖，快去洗洗……”

    了然乖巧点头，“恩。”

    佣人随即牵着了然去洗手间。

    马小允移至南宫母的面前，尊敬地唤了声，“院长。”

    南宫母执起养颜的茶抿了一口，淡淡逸出，“你坐我对面吧，我有事跟你说。”

    马小允缓缓坐在南宫母对面的位置。

    待马小允坐定后，南宫母放下手边的养颜茶，平静说道，“所以，你和云杰打算什么时候离婚？”

    离婚？

    马小允猛地抬眸看向南宫母。

    南宫母平淡的语调中带着一丝步步紧逼，“云杰不是已经搬出去了吗？都一个多星期了，我听佣人说云杰没有回来过……你觉得你和云杰还能够走下去吗？”

    马小允沉默了一秒，正色逸出，“我和云杰不会离婚的。”

    南宫母不悦地逸出，“如果你还有点自知之明，你就不该再呆在南宫家……”

    马小允坚韧逸出，“我呆在南宫家是因为我嫁的人是云杰，他不会离开我，我更不会离开他！”

    南宫母愤怒地站起身，“马小允，我现在就将话给你挑明了，你不想跟云杰离婚也得跟云杰离婚，这个南宫家有我没你，你要是想着以后都在南宫家过鸡犬不宁的日子，那咱们就走着瞧！”

    看着南宫母厌恶的神色，马小允的心头传来微微的酸涩，深吸了口气，她平静问道，“院长，我们为什么不能够和睦相处？”

    南宫母冷笑，“和睦相处？这一辈子你恐怕都不要有这样的想法了……”

    马小允怔怔地问道，“为什么您要对我有这样的偏见？”

    南宫母径直吐出，“因为你有一个下作不堪的母亲和一个卑劣的父亲。”

    南宫母所说的话令马小允难受地哽咽道，“院长，您在斥责我母亲的时候，是否有想过我母亲也是一个受害者？她没有想过伤害任何人，她善良，大方，在夜总会做事是因为她是在夜总会出生，她没得选择……她不过是遇见了两个她不该遇见的男人，才会走上她根本没有选择的路……”

    南宫母愤怒逸出，“你不要以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来替你母亲博得同情，她拆散了我的家庭，导致我丈夫有可能一辈子昏迷在床上，我永远都不会原谅她！！”

    马小允神吸了口气，“院长，如果您继续将这些恩怨放在心底，您这辈子都不会快乐的！”

    南宫母的脸色立即拉了下来，“你诅咒我？”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

    南宫母气愤打断马小允所说的话，“好，好……你可以继续这么嚣张下去，等着瞧好了！”

    独自回到房间，马小允滞愣地坐在床沿。

    抬手拭去眼角逸出的泪液，马小允抱着抱枕靠坐在床上，眸光紧紧锁着床头柜上的那台电话机。

    她真的好想打电话给他……

    他搬出去已经一个多星期了，这期间他没有回过别墅，打来别墅的电话通常也只是向佣人询问了然的情况，他从来没有问起过她。

    了然以为他是出差了，所以也不知道他和她的情况，但是，就算是‘出差’，他迟早也要回来的，不是吗？

    为什么他还不回来？

    他是真的不要她了吗？

    ……

    避免因为自己的心情而影响到了然，马小允几乎没有在了然的面前显现出丝毫低落的神色。

    因此，晚餐时分，马小允调整好心情，如常下楼陪了然用晚餐。

    了然用餐用到一半的时候又问马小允，“妈咪，爹地什么时候回来？”“呃，应该快了……”

    了然学着大人拧起眉心，“‘快了’是要多久呢？”

    马小允放下手中的碗筷，温柔地笑道，“大概还有几天吧……”

    了然有些低落道，“妈咪，你能不能叫爹地早点回来，言言很想他……”

    “恩，妈咪等等就给你爹地打电话，你乖，先吃饭。”

    听见马小允所说的话了然开心地点头，“恩。”

    看着了然天真活泼的笑颜，马小允的心难受地揪紧。

    ……

    用完晚餐，马小允哄完了然睡觉，然后早早就躺在了床上。

    一如最近几日，她难以入睡地睁着眼看着天花。

    她努力想要挥散脑海中的思绪，却始终无法阻止那股思念。

    侧过身，她又一次愣愣地看着床头柜上的电话发呆。

    她知道他也许想要独自冷静一番，但她已经承受不了，她真的不想这样无止境地等待下去……，他们之间的问题迟早都要解决，那么，继续拖延下去亦是无益。

    坐起身，靠坐在床头，马小允拿起电话拨下南宫云杰的手机号码。

    “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耳畔依然是这样毫无悬念的声音，马小允愣愣地换下手机。

    许久以后，马小允下床。

    她打开衣柜挑了一件很显气色的洋装，换上后，她离开了房间。

    别墅周围不好拦计程车，她无奈让家里的司机送她去“南宫氏”。

    她猜想他可能是在公司吧……

    二十多分钟后，马小允来到了“南宫氏”。

    “南宫氏”有值班人员，但他们并不知晓南宫云杰的行踪，所以马小允径直乘电梯来到第九十八层。

    看见南宫云杰的办公室是暗着的时候马小允就已经确定南宫云杰并不在公司，但她还是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打开灯，马小允将眸光凝睇在南宫云杰的办公桌，这一刻，她仿佛在想象着他在这里面工作的画面。

    蓦地，马小允移至办公桌前，看着那张南宫云杰平日坐的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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