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他还说是我向鬼愁渊祈愿呢!”凤九夜霍然起身,指着赫连沣说。
“九夜,不得放肆!”凤桓厉声斥道。
赫连沣并没有在意凤九夜的态度,而是将玉佩掷在桌子上,“这,难道不算是证据吗?”
韩蕙心起身上前,扶住凤九夜的肩膀,面容平和的看着赫连沣,“殿下,恕臣妇直言,九夜向来粗心,丢三落四是常有的事情,谁知道这玉佩是不是被有心人捡了去,为的便是今时今日来冤枉九夜。再说了,九夜她一个闺阁中的女子,听估计都没听说过鬼愁渊的名字,又怎么会去向它祈愿呢?”
“那她又为何说是二小姐拿了她的玉佩,并且想杀了她呢?”
“说杀就太严重了,不过是姐妹俩闹了些别扭,产生了些误会,九夜对七寻多有埋怨,才会误以为是七寻想要对她不利,其实姐们俩嘛,吵吵闹闹是常有的事情……”
赫连沣轻哼道:“王妃这么说,是指一切都是误会了?”
“不错!”
“那本王就放心了。否则凤二小姐若是因为本王尔受到什么伤害,本王亦不会安心!”他看向似乎松了一口气的凤桓,说:“既然是个误会,那这件事就莫要在追究了!”
“是,老臣明白!”
众人都默契的没有提及凤九夜的伤势,有些事情就是一个无底的洞,越查下去便牵扯越深。无论是凤七寻还是凤九夜,向鬼愁渊祈愿这种事情若是传了出去,只会对雍王府有百害而无一利。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那本王就不多留了,明日还要觐见皇兄!”
“恭送王爷!”
赫连沣刚一走出去,凤七寻就快步追了出去,“王爷留步!”
“还有事?”
“其实刚才王爷大可以直说抓到了鬼愁渊的部众,他们定然知道凤九夜祈愿的事情!”
赫连沣轻笑,缓步向前方走去。他望向夜空中被乌云遮挡的圆月,幽幽的说:“我此行只为救你,并不想毁灭谁……”把情况说的越严重,严重到涉及雍王府的名誉和利益,凤桓才不会贸然深究。
“可是如果不给她致命的一击,她不会善罢甘休的!我知道王爷在顾虑什么,可是如果被抓的鬼愁渊部众能够招认出凤九夜,就算我的事一起被抖落出来……”想起当晚凤九夜的决绝,凤七寻更加憎恶自己的心软。
“不值得。”赫连沣侧眸睨着凤七寻,低沉的嗓音淡若星芒,“最成功的报复不是和敌人同归于尽,而是敌人坠入地狱,而自己完好无损!”
“王爷教训的是,是七寻太冲动了!”
许是仅有的月光太迷离,许是月光下的人儿太魅人。赫连沣犹豫着抬起手,想要触碰女子的面颊,却终究只是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过尚未及笄的女子,正是鲁莽和冲动的年纪,偏偏要前后思虑,步步为营……”他叹道。
凤七寻身体微微一颤,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她扬头望着赫连沣,眸子里盈满了月光。“因为孤立无援,所以只能独自坚强。这——王爷不是比任何人都更深刻的体会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