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都敢拦,还不快滚下去!否则摘了你的脑袋!”
狱卒纵然有心维护凤七寻,却到底贪生怕死,闻言立刻站到了一旁,再也不敢阻拦来人了。
凤七寻抬眸看向牢房门外的阶梯走廊,衣着雍容的女子缓步走了进来,高贵的容颜上画着极是精致的妆容,只是看在她的眼里却恁的厌恶起来。
她既没有起身,也没有行礼,只是兀自望着目光阴毒的女子,漫不经心的问道:“皇后娘娘纡尊降贵来到天牢,不知道有何贵干?该不会是来看七寻有多狼狈的吧?”
韩慧兰冷哼了一声,“本宫还没有悠闲到那种地步!”她睨着身穿宽大囚服的凤七寻,纵然没有绫罗绸缎和朱钗玉环的装饰,女子依旧美得惊心动魄,尤其是略显苍白的脸色,足以让任何人无端生出怜爱之心。
“果然生得一副好皮相,怪不得连上苍都降下警示,说你狐颜媚主呢!”她语带讽刺的道。
凤七寻垂眸轻笑,“娘娘过奖了!”
“哼,本宫这话可不是在夸你!凤七寻,你天生媚颜,祸乱朝堂,如今为了大凛的千秋万代,怕是留你不得了!秀儿!”
秀儿端着托盘上前,恭敬的回道:“娘娘!”
韩慧兰眼神示意跟随的嬷嬷拿钥匙打开了牢门,又命令她们上前,一左一右抓住了凤七寻的手臂。
凤七寻挣扎了几下,无奈根本不是那些膀大腰圆的仆妇的对手,只得抬头看向渐渐逼近的韩慧兰,沉声问道:“娘娘这是要做什么?瞒着皇上要了七寻的命吗?”
“啧啧啧,你可真是聪明,难怪连皇上都不忍心杀你了!”韩慧兰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端过托盘上的雕花的银质酒杯,笑容诡异的道:“凤七寻,你知道这酒杯里放的是什么吗?是锦瑟断,这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它不像鹤顶红那样会让人疼痛至死,服下它的人只会感觉越来越困,越来越困,然后就会慢慢的睡过去,不会有任何的痛苦!”
凤七寻当然听说过锦瑟断,那是宫里生无可恋的嫔妃最常用来自尽的毒药,不仅不会让人感到痛苦,而且人死后的尸体还会散发出浓郁的香味,更甚者能够引来蜂飞蝶舞。
韩慧兰手上突然用力,捏开了凤七寻的嘴,“七寻,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赫连沣太爱你了,爱到足以放弃一直以来的夺位大计!”说罢,便把酒杯中的酒液悉数倒进了她的嘴里。
天牢外面,骑着马飞奔而来的赫连沣还没到近前,就瞧见狱卒脚步踉跄的出了天牢的门,看到他之后更是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语无伦次的喊道:“王爷不好了…不好了,皇后…郡主……要杀人了…王爷!”
赫连沣心下一寒,脚踏着马背,飞身来到狱卒面前,提起他的前襟,冷声问道:“你说什么?”
“皇后硬闯进了天牢,好像要杀七寻郡主!”
赫连沣的瞳孔一缩,一把甩开了狱卒,径直跑进了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