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的起身,抬眸道:“说穿了,我们都不过是爱而不可得的女子,如果细论起来,臣妾爱上太子殿下的时间,比娘娘要早得多,而且不见得比娘娘爱的浅薄。只可惜爱情不论早晚深浅,只有爱或者不爱!”
凤怡卿目光沉静的望着荼雅深邃而绝美的容颜,笑容坦然的道:“娘娘比臣妾要幸运,至少如今陪在他身边的人——是你!”
“可是盘踞在他心里的始终是……”
凤怡卿蓦地打断了她的话,好意提醒道:“凤七寻已经是岐王妃了,至少今生今世,太子殿下对她存有再多的心思,也都只能成为妄想了!娘娘,您切莫因为对他所爱之人的介怀,而失了陪在他身边的机会!”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荼雅半是戒备,半是怀疑的问道。
“娘娘……就当臣妾是在悔过自新吧!臣妾以前做了太多的错事,追名逐利,贪得无厌,却不曾想名利不过云烟过眼,奢望太多也终究是水月镜花……”凤怡卿垂眸苦笑,暗叹人死如灯灭,连命都没了,追逐得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她抬眸望向深秋的苍空,极目处乌云郁积,隐约有滚滚的天雷蜂拥而至。她转眸望向若有所思的荼雅,幽幽的道:“看来很快就要变天了,娘娘万望珍重!”
赫连煜和赫连岑率领禁卫军抵达岐王府的时候,两方人马还在对峙中,各自互不相让,谁也不肯后退一步。
赫连沣坐在岐王府门前的太师椅上,悠闲地啜饮着茶水,时不时的抬眸瞟一眼剑拔弩张的凤柒陌,削薄的唇边始终挂着若有似无的淡笑,倨傲且轻蔑,直让人恨得牙根痒痒!
听到骏马疾驰的声音,他抬眼看向驭马而来的赫连煜,冷笑道:“呵,没想到连太子殿下都惊动了!怎么?殿下这是打算插手我的家务事了?”
赫连煜勒住缰绳,皱眉瞧着神态自若的赫连沣,不悦的道:“岐王叔,我本不想插手你的家事,只是七寻是人,不是你手中的玩物,岂能任由你幽禁呢?”
“太子殿下此言差矣,贱内不服管教,我不过是让她闭门思过而已,何来幽禁一说?”
“你这分明是强词夺理!”凤柒陌持剑咆哮道。他转而看向赫连煜,目光恳切的道:“殿下,殿下我求求你,你救救我姐!他怎么能囚禁我姐呢?我姐又不是囚犯!他怎么能!”
赫连煜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看向赫连沣,“岐王叔,闭门思过也好,幽禁也罢,事情既然已经闹到这么不可开交的地步了,还希望王叔可以先把七寻请出来,咱们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把事情彻底解决了,王叔以为如何?”
赫连沣抬眸,“我如果……不同意呢?”他极淡的目光落在了赫连煜身后的禁卫军身上,挑眉问道:“太子殿下带了这么多禁卫军过来,莫不是想动手抢人?”
岐王府附近的一个极隐蔽的角落里,面容清贵的男子静静的看着发生的一切,阴沉的双眼中多了几分阴毒和得意,“闹吧!打吧!争吧!等你们两败俱伤的时候,便是我坐收渔翁之利的时刻!”
就在男子以为,一切都会如同他所预料的那般顺利进行的时候,长街的尽头突然缓缓出现了一架明黄色的肩舆,拉长的公鸭嗓宣布道:“皇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