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可否割爱赠予在下?”
“你想要便拿去吧!”赫连沣不在意的道。
他本来也是打算送给封青越的,那上古残卷对封青越来说或许如至宝,但是对于不懂医术的人来说,也不过就是一本残卷罢了!
赫连沣走到封青越身旁,看着他小心的把残卷收紧袖中,轻叹了一声问道:“你……真的不打算和我们一起离开?”
封青越仰起头,轻笑着问:“难道在王爷心里,在下就这么贪生怕死?”
“你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的确贪生怕死,所以才拼了命的学习医术,只是这一次…我突然想要勇敢一回!”封青越幽幽的道。
赫连沣皱眉凝视着他,“想办法保住自己的命,然后来这个地方找我们!”说着,便把一个写了地址的纸卷硬塞进了封青越的手里。
封青越轻笑了几声,抬手把纸卷丢进了脚边的炭盆里,继而认真的道:“……去到一个我根本不会知道也不可能猜到的地方,不然我担心自己有可能…呵!”
他的话说了一半,赫连沣已然明白话里的意思——封青越是担心他受不了天牢严苛的极刑,会把他们的藏身地点说出来。
封青越坐直身子,云淡风轻的双目平视前方,淡淡的说:“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赫连沣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转过身向来时一般,大步离开了前院。院中除了修罗司和少数的下人,其余的人也纷纷跟着他向后院走去——那里有一道隐蔽的小径直通后山。
府外渐渐喧闹了起来,隐约能够听到府门被撞击的声音,还有兵器之间的摩擦和碰撞,一旁的修罗渡在五行八卦的石盘上摆弄着机关,其余的人则个个神色凝重,严阵以待。
只听得一声轰隆巨响,似乎是沉重的府门被撞开了,院内的假山和树木在修罗渡的操控下前后左右的移动,把闯入者围困在了里面。然而由于条件和时间有限,他所设置的阵法只能困住一般的士兵,所以没过多久,便有身着银色铠甲的将士破阵而出,和院中为数不多的祭月阁阁中厮杀在了一起。
隔着院中的混战和厮杀,封青越看向对面盛怒之下的赫连煜。男子一身鸦青色长袍,束起的青丝如墨,俊秀的面容似还残存着昔日的温润,但更多却是身为君王的杀伐和对天下万物的睥睨。
封青越起身遥拜,动作恭敬,表情虔诚,像极了一个惟君令是从的忠臣,“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赫连煜见状,削薄的唇紧抿成了一条直线,满是怒容的俊颜上更是席卷起凌冽的风雪。他大手一挥,身后的金甲护卫悉数上前,使得原本就疲惫应战的修罗渡等人败势尽显。
他们固然都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但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对方亦是骁勇善战之士。轮番激战之下,祭月阁众终是寡不敌众,或被当场击杀,或被俘于剑下。
赫连煜沿着被鲜血染过的石径,径直走到封青越面前,语气不善的问道:“封太医不好好在离都呆着,跑到千里之外的荔城做什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