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没有丝毫的拐弯抹角,而他眼中的笃定仿佛不用昌定侯爷确认,只是随口一问而已。
昌定侯深吸了口气,伸出手去轻轻一抚身旁的书桌,却是没有回答。
“父亲,自从三弟去莲国治病,府中就时常有黑衣人出没,而这一次,父亲如此放心的将四弟留在那里,都是因为那面具之人,就是我们的三弟吧。”
昌定侯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浅笑,“宇儿,心思还真是细腻。”
果然如此。虽然自己心中有数,可是经过父亲的确定,凤宇还是难免一阵吃惊,他不由得开始思索,三弟到底是什么人,为何父亲要这么瞒着。自小父亲便特别关爱三弟,甚至不让他出现在人前,如今想来定是有着他们不清楚的缘由。
“前去羿国的途中,我们遭遇了埋伏,当时三弟带着一群高手出面相救,那时候孩儿就怀疑了。”特别是有一次,凤祺差点说漏了嘴,虽然最后被他巧妙的圆了过去。
“宇儿,知道他是值得信赖之人便可,千万不要再深究,这是父亲对你唯一的要求。”
“难道……三弟的身份真的那般复杂?”
昌定侯最不希望看见的便是自己的这几个孩子心生嫌隙,所以这一次他才会正面承认。“不论你三弟是何种身份,他始终都是你的三弟,这点谁也改变不了!”
凤宇深吸了口气,他的眼中带着几分光芒,随后微微一笑,“孩儿明白。”
既然父亲不愿意让他知道太多,那何必叫人为难。是的,不论三弟是何身份,他们都是一家人,牵扯不断的一家人。
从书房里出来,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那抹纤细轻盈的身影眨眼间便出现在他的面前。
“夫君。”
柔情似水的声音传来,凤宇挺直了胸膛,面带柔色的看向那人。
“夫人,我回来了。”
杜远芳的脸上说不出的喜悦,然而她的目光落在凤宇那缠得厚厚的手臂上,眼神不由得一僵。慢慢靠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抚着那一层绷带,两个人却是无言。
“一点小伤,你过得还好吗?”他粗糙的大掌轻抚着那细腻的面庞,对方的眼中满是难过,随后她深吸了口气扬起笑脸,“好,只是……你回来就好。”
夫君还不知道,自己犯下的错。杜远芳明白此事瞒不了多久,就算母亲答应全府上下对夫君保密,可是杜远芳依旧不想骗他。
两个人依偎着回到了屋子里,杜远芳低着头,仿佛在酝酿着勇气。
而凤宇的目光却是敏锐的落在窗头,那一篮子孩童的肚兜。
“这是……”他的脸上满是惊讶,随后即将浮现出一层狂喜,可是目光再转到杜远芳那平坦的腹部,却是深深的疑惑。
自己离开,也有数月了。
眼前的女子终于再也抑制不住的淌着泪,她颤抖的手抚着衣裳,“夫君,是、是远芳不好……”
一时间,凤宇心中大震,他立刻明白了什么。
颤抖的身子随即落入了那温暖的怀抱,他的眼底尽是疼惜。该愧疚的是他,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时候,他却不在她的身边。
“不,我回来了,没事了,没事了……”
……
羿国宫中。
早朝之上,俊美非凡的男子端坐于龙椅,威仪无比的俯瞰着文武百官,随后目光落在某个角落。
“常盛将军回边境了?”
“启禀陛下,常盛将军据说是病了,所以今日未来早朝。”
病了?那么健壮的一名男子,如此轻易就病了,可真是稀事!萧亦琛轻轻一笑,“什么病?”
“这个……微臣不知。”
他本想今日就将徐常盛的一部分兵权拿回来,再遣送回边境,没想到他却这么病了。萧亦琛心中越发不耐烦,要知道自从他登基以来,敢称病不上早朝的臣子,都被他暗中处理了。他不容许任何人在自己的面前有松懈的时候,而且这样的行为,简直是对自己的大大不敬!
“派人去他暂住的府邸看看,常盛将军对我羿国功不可没,既然他病了,朕要好好的聊表心意才行。”这话,是冲着一旁的禄公公说的。
“奴才明白了。”
宫里的马车幽幽的停在一处低调的府邸门口,两名气势凌人的士兵左右而立,禄公公缓缓下了马车,看着这座破旧的宅子,边境来的将军就是不一样,吃苦吃惯了,也不懂得享受。
“来者何人!”
满身煞气的士兵一开口,立刻让禄公公浑身一抖。
“额……杂家是奉陛下之命,前来探望常盛将军的。”
哪知道,士兵根本丝毫不给他脸面,“将军不在,请回吧!”
“将军不是病了吗?”禄公公不由得眉头一皱。
“病了也不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