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陪着她一起留在那里,我打工,她上学,虽然语言不同,但我相信自己努力学,应该不难适应。她再次找到我的时候,我是在一片私人庄园做清洁,看到公寓里的那片小型丛林了吗?她说那太美了,希望有一天能住在那样的地方。”
“后来呢?”眼泪顺着我的眼尾悄悄滴落在枕头上,不知道是为他接下来的心伤,还是自己的不曾拥有。
“她说,她没想到来意大利需要那么多钱,而我的生意赔了,在她无路可走的时候遇到了他,所以她是没有办法。”
所以他对她的背叛伤心之余,更多的是对自己无能的内疚,我挤进他的怀里,想给他一点安慰,陆沉逸侧过身搂紧我,带着烟草味的指尖摩挲着我的脸颊:“我不是个好人,曾经的穷困潦倒,让我当过小偷,做过流氓,知道城南的那片娱乐一条街吗?他们尊我为老大,那是我创下的威望,但其实我什么都不是。”
陆沉逸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其实他还有件事没有跟她说,他是个私生子,母亲在年轻的时候遇到了父亲,可是父亲的家人不同意,分开的时候,父亲不知道她的肚子里已经有了他。后来,父亲离婚了,一次回国时,偶然间得到了消息,与母亲重修旧好,更想把他的一生心血交给自己,可他没接受。
没人知道重华集团的董事长就是他的父亲,而他的鼎逸集团能在短短五年内引领市场,少不了重华背后的推波助澜。
早上路陆沉逸要送我上班,被我拒决了,妈妈已经能生活自理,我放心的出了门,今天要继续找工作。
一张张的简历递出去,却得不到一个结果,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总得有个收入吧,虽然卡里还有上次陆沉逸给的钱,但我不能动。
我迷惘的站在街道上,不知道该向哪里走,前面搭了一个台子,好像是一个店铺开业搞活动,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在旁边大发雷霆:“你们到底怎么办事的,说好了三个歌手两个舞蹈组合,舞蹈来了,可三个歌手就来了一个,我这周年庆典怎么搞下去?”
“抱歉,我这实在是联系不上他们,你看我电话一直在这打呢,真的,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您再等等。”一个长相气质很好的中年女人急的团团转的打着电话。
我心思微转,上次在酒吧的歌好像效果还不错,不然这也是条出路,正愁找不到工作,我凑过去问:“你好,你们是不是缺歌手?”
“抱歉,演出还要拖延一下,请您稍等。”中年女人继续打着电话,突然,她回过神来问我:“你刚才说什么?”
我腆着脸重复一遍:“我是问,你们缺歌手吗?”
“缺!你是歌手吗?”女人似乎抓到了一棵救命稻草般拉着我问。
我努力的掩饰自己的心虚,点头应道:“是,不过……”
还没等我说完,她双手拍:“太好了!这样,你今天先帮我应应急,一场三百,哦,对了,你擅长什么歌曲?”她终于想起来问了最关键的。
“咳……怀旧!”我只会唱老歌,可不怀旧么。
“你去跟着他上里面下伴奏。”她推搡着让我跟一个小伙子走,然后指挥着台上:“大家准备好,音乐,起……”
幸好舞蹈组合的人比较随机应变,我选了两手比较好听的经典歌曲,效果好的让我意外,由于是在马路边表演,看的观众越聚越多,我唱的也越来越自信。
演出结束后,那个指挥的女人给我数了三百块钱:“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姚……”想了想,这唱歌的都叫个艺名啥的,那我也不能说个本名:“妖,妖精的妖。”
“妖妖啊,现在的女孩子都喜欢叫的非主流,你叫我兰姐就好,这是我的名片,你得把你的联系方式给我,最近演出特别多,就是找不到人。”兰姐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我。
我没想到,就这么逛着街,还不到俩小时,给自己赚了几百的外快,哈哈……
在街上闲逛到下班的时间,我才回到家,陈阿姨跟她女儿女婿都在我们家,似乎情绪都不太好。
“欣欣回来了。”陈阿姨勉强笑着跟我打了声招呼。
“黎黎姐,姐夫,你们怎么都过来了?”陈阿姨虽然比我妈小两岁,可是生孩子比较早,她女儿比我还大一岁。
情绪不高的黎黎站起来给了我一个熊抱:“欣欣……我想接我妈跟我们一起住去。”
这面就剩陈阿姨自己了,的确挺孤独的,陈阿姨的丈夫前年车祸没了,要不是跟我妈在这做个伴,她那些日子真的很难过。
“别担心,你离得那么远,她在这你也不放心,我妈还有我呢,你不必担心。”
我们在一起吃了顿饭,晚上送陈阿姨上了车,家里的东西她们都没带,房子托我们照看着,只带了随身的衣服用品,妈妈嘴上没说,可我瞧见她悄悄的将眼泪抹去。